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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跑来这个鬼地方放烟火?”
孔文点了最后一个烟火,带着一身淡淡的火药味跑过来,龇牙咧嘴笑得挺开心,“不为什么啊,就是好玩!”
“可是太他妈冷了!”谭旭缩缩脖子,怨声哀叹。
郊外的夜风冰凉刺骨,吹在脸上刀削一样疼痛,可是凉到心底的感觉让人由里而外地觉得舒坦。流弋觉得自己一定是冬眠的太久了,从思维到身体都是慵懒的破败,被这样的寒冷一刺激,才会变态地觉得通体舒泰,心情都有些飞扬。
“出息!”孔文踢谭旭一脚,抽了几根烟出来,问流弋,“你要不要?”
风太大,点了好几下才把烟点燃了,烟花还在头顶一朵一朵地舒展开来,点头微弱的火光照着他们脸庞的一角,连表情都不够完整。
谭旭也捏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两根手指夹着,吞吐烟雾时脖颈微微扬起,唇形显得很漂亮,是习惯了的那种诱惑的弧度,“流弋你怎么不陪着你家王子?除夕夜搞的像单身派对一样。”
流弋笑着耸耸肩,精致的侧脸在烟火的光亮下有一闪而过的模糊,那是一个很无所谓的表情,“生活难道不是这样吗?爱情只是在一起的一部分。”
求而不得和知足常乐,这一段感情其实这两个词就可以概括。
凌晨过了三个人才回去,孔文那辆破烂机车发出的噪音几乎将耳边呼啸的冷风压过去,坐在中间的谭旭回过头来说了句什么,还没听清就被风带走了。
谭旭说的是:感觉像是重来活了一遍十七岁!
那些疯狂的,炽烈的,爱恨都分明的年纪,很早很早就被挥霍了,只留一身的伤,平白无故想起来就疼一下。
早上醒来的时候感冒了,谭旭和孔文挤一张床,流弋缩在那张小沙发上局促地睡了一晚上,醒来翻个身差点没滚到地上。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流弋揉着胀痛的脑袋接起来,带着一点像是刚睡醒的鼻音喂了一声。
叶阡程带着低沉笑意的磁性声音通过信号钻进耳朵里,带起一阵轻微的□,像每个早晨他在耳边轻声细语,细碎亲吻的感觉,“还没起床吗?”他问。
“起来了,”流弋坐正一点身体,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句,“我想见你。”
“乖,明天就回去了。”叶阡程的笑声更明显了一点,低低的生意很撩人,“记得吃饭,出去话穿厚一点,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挤,小心被传染感冒。”
已近感冒了。流弋皱皱堵塞的鼻子,挂了电话躺倒在沙发上。
眼睛还没闭上,门铃又跟着响了。
流弋猜不出谁会在大年初一上门来找孔文,开了门看见的是那个高大阴鸷的男人——容铮,手里提着满满的东西,即使散漫悠闲,浑身也是让人退避三舍的阴厉危险。
“你怎么在这儿?”容铮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吃人一样的眼神。
流弋没回答,就是侧了一下身体让男人进门,然后进卧室去把孔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