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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阿妈是教过自己的。
地上歪歪扭扭写了乔鸿影三个字,难看到看起来像很多字。
乔鸿影眯起笑眼回头看钟离牧,“阿哥我写的好么。”
将军阿哥肯定会喜欢知书达理的我。乔鸿影心里雀跃地想。
钟离牧看着地上不堪入目的汉字,嗯了一声,“很好。”
乔鸿影受到莫大鼓励,细长的手指握住钟离牧的手,“阿哥你教我写你的么。”
钟离牧掩住眼底的温柔,虚扶乔鸿影的手,拿草枝子在地上流畅写出行书楷字。
乔鸿影看不懂认不得,但觉得好看,和将军阿哥一样好看。
山缝外传来天威士兵的喊声,找将军找得锲而不舍。
钟离牧把乔鸿影放到山缝角落里,提起佩剑挂在腰间,摸摸乔鸿影的头,淡淡嘱咐,“这儿离桀族地界近了,回去吧,别再被抓着了。”
乔鸿影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褪去,愣愣看着钟离牧转身离开,血色披风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乔鸿影爬了几步,坐在山缝外沿留恋地望着钟离牧越来越小的背影,等看不见那红披风了,乔鸿影又爬回山缝角落里,孤独落寞地守着地上钟离牧三个字,盯着看了许久,想要把这个名字刻进脑子里。
乔鸿影不高兴了,他觉得钟离将军在和一只放生的小鸟儿说话,“快走吧,别再让抓住了。”
可那小鸟儿一飞,就是天涯陌路,再也找不着了。
乔鸿影默默扶着揣在怀里的那枚甲片,沮丧地想,本来就是不该遇见的两个人,被自己搅合得强行遇见,已经逆了神明的心意,趁早断了念想吧。
————
乔鸿影宝贝地揣着那枚甲片回了乞尔山。
本是领队去劫商队,货物没抢着不说,还重伤了十几个桀族儿郎,可汗大怒,一气之下叫人把乔鸿影给拖进囚笼里关着,再抽个四十马鞭教他知道自己的无用。
乔鸿影无动于衷地站着,听了对自己的处决,才慢腾腾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随便。”
乔鸿影被拖进一个背阴的岩洞里,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厚重的马鞭一下一下狠抽在身上,整整四十道鞭痕,新伤摞着旧伤。
两个抽鞭子的桀人还嘲笑,“就说汉人血统是脏的,养出来的孩子都是废物,是桀族耻辱。”话罢,又一鞭子抽下去。
可惜乔鸿影不像其他受罚的桀人一样抱头鼠窜,嗷嗷惨叫,欺负起来没意思。
乔鸿影默默承受着一声不吭,忽然看见自己一直好好揣着的银甲片推搡中掉在了手边的地上,挣扎着爬了一点,把甲片攥在了手里。
就好像攥住了能保护自己的人,身上也没那么疼了。
两个桀人打累了,把乔鸿影拖起来关进半人高的木笼子里,笼子四面透风,不论是烈日还是雨水,蚊虫鹰鸟啃咬,关在里面的人都得受着,而且乞尔山的气候,早晚能冻得人手脚麻木,关木笼是个挺折磨人的罚。
乔鸿影早就不是第一次被关在这儿了,早习惯了。
自从母亲死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