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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死死握住夏侯潋的手,也 不管医正在不在边儿上了,仿佛只要这样抓着,夏侯潋就不会离他而去。
沈问行也心焦,瞧沈玦这模样,倒像是慌得没了主意似的。可这样不是事儿,他叹了口气,上前提醒道:“干爹,凶手还没抓呢。这七月半怎么来的还不清楚,兴许和这颤声娇脱不了干系。秋露白是云仙楼的鸨儿亲自送来的,咱们得去拿人。”
沈玦喃喃道:“不错,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现在不是慌神儿的时候。”他走下脚踏,转到外间,东厂几个档头掌班都侯在那儿,沈玦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着人封了云仙楼,把那鸨儿提过来,咱家要亲自审问。府里的人也要审,秋露白经了谁的手,一一都给咱家查明。七月半……果真是好手段,七月半一时半会儿弄不死人,便来查不出毒的颤声娇,这是要借咱家的刀杀人!”
沈玦一拳捶在方桌上,咬牙切齿。
可恨的是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该死的阎罗究竟藏在哪里,他一定有旁的身份,否则如何藏得这般严实?沈玦心思急转,一一排查朔北和京里有权有势的官宦,地下黑道的首领,所有人东厂都记录在案,偏偏找不到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阎罗。
番子得了令一个个鱼贯而出,药终于煎好了,沈问行接过手递给沈玦,沈玦撩了袍坐上榻,用勺子喂给夏侯潋。他咬着牙关,药喂不进去,沈玦横了心,吹冷了药汤,拿手撬开他牙关,将药汤灌了进去。喝了药过了半个时辰,夏侯潋也没有醒来的意思。沈玦心里越发慌了,当年是怎么个光景来着?夏侯他娘把他带回去多久才苏醒?不不,他记错了,夏侯潋那时候没有昏迷过。
他心肠寸寸都痛,返身抓过一个医正,揪着他的领子满脸狰狞,“他怎么还不醒?”
医正也愁眉苦脸,“小臣……小臣不知。”
他心里简直要绝望了,七月半是一种奇毒,当年夏侯霈说每年需服一次,不服也可,能熬过去,只是不知道后果是何。这后果他后来知道了,他抓来的伽蓝刺客和暗桩,所有人若不按时服药便都陷入了长久的麻木,五感尽失,神识尽闭,虽有呼吸和心跳,却与死人无益。
是不是耽搁得太久了,他凄惶地想。医正垂首站着,仆役都噤了声儿跪在地上,他看了心烦,把所有人赶出去,又坐回夏侯潋边上。凝神瞧着他,四肢麻木,气血不通,兴许捏一捏能有所缓解。
他从夏侯潋的手臂开始揉搓敲打。从前做小宦官的时候学了不少按摩的手艺,五花拳使得最溜,一叠打下来,人身上轻松又爽快。他将夏侯潋的双手和腿脚都按了一遍,皮肤擦得又红又热,只盼着他能早点儿醒过来。
人还没醒,去抓人的档头和缇骑先回来了。刚进门就带来一个坏消息,那鸨儿已经悬梁自尽了。到了云仙楼只瞧见她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