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7时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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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来之后,时骞好像一直在和自己保持距离,她占了他卧室那么久,他都没有进去拿过换洗衣物,宁可反复洗干净,穿一件旧衣服。
后来天气乍冷,他倒是才舍得去买外套。
浴室的防窥膜他也很快修补好了,除了日常喊她吃饭,他似乎也不肯和她多说一句话。
是惺惺作态吗?
时眠冷幽幽出声,“你不睡吗?”
时骞震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醒来,他转过身含糊回答,“我不困。”
时眠裹着毯子出来,捡了一块石头朝着就快要熄灭的火苗压下去,“你逼是我爬山,是要我陪着你在这儿挨冻吗?”
火苗熄灭后,时眠摁亮手机屏幕,趁着一点微弱的屏幕光芒,摸索进了帐篷。
她没拉拉链,冷风灌进来,攒的热气都消散了,任由帐篷口敞了一会儿,时眠才听到他进来拉上拉链。
他磨磨腾腾躺下,中间隔着还能躺下一个人的距离。
黑暗中,时眠面朝他翻了个身,手指慢慢摸索到他的外套,静了一下,沿着毛衣下摆触摸到了时骞暖和的胸口。
胸口一出现冰凉的触觉,时骞的腰立即绷紧了,他下意识隔着衣服压住了这团冷源后,才意识到这是时眠的手,“……你……”
“手冷。”时眠的声音从黑夜中飘来,就像在他耳边说话。
时骞蹙眉,他忍了一会儿才慢慢挪开她的手。
她的手就放在胸口,冷的,也是重的,胸膛里的心脏是脆弱的,仿佛禁不起这重量似的快速跳动着。
过了一会儿,时眠舒展开手掌,慢慢往下滑动,护住心脏的是肋骨,圆的是肚脐,质地粗糙的是他的内裤边角。
时骞骤然往后退缩,同时也抽出了她的手,他难堪地压低声音祈求,“……时眠。”
她没说话,似乎只是试探了一下,被拒绝后,很快背对着他翻身睡去。
时骞在黑夜中压抑着呼吸,听到身边平稳的呼吸声后,他才沉沉吐出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时眠昨夜睡了很久,早上很早就醒过来了。
她轻轻拉开帐篷走出去。
晨风清爽,夹杂着露水的湿意。
远处群山连绵起伏,苍青色的天边出现了一抹霞光,渐渐浓盛,直映眼帘。
那轮灼灼旭日,从山间跃出,荡涤了污秽。
翻涌的云海随风跌宕,又承托住万道光芒,云也变成了金色。
高处使人心境开阔,这一刻,时眠什么都没想,只凝神看着,云海有一种幻化的魔力,几欲让人随之逐去。
她专注地就连时骞出来给她披毯子都没注意到。
下山时两人没坐缆车,到了家,时眠躺了两天才下床,长久没锻炼,她实在累坏了。
爬山这件事实质上对她的心情没什么影响,她仍然不愿意外出,但时骞喊他七八次,偶尔她会愿意出去一次。
钓鱼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她可以有正当的理由把自己全副武装。
没有人会认识她。
渐渐地,时眠在家里呆久了,她自己也会尝试着一个人去钓鱼。
时眠没有再瘦下去,她体重维持在九十斤。
进入深秋,天气也变得多雨起来。
傍晚,时眠一瘸一拐回来了,她裤子上都是湿润的泥土,是在钓鱼回来的路上滑倒了。
时骞从厨房出来时,她正费力地往沙发上挪,他看了一眼,从厨房拿了瓶药酒出来。
时骞在沙发旁蹲下,抬起时眠受伤的腿搁在自己膝盖上,倒了药酒在掌心暖热,“这两天下雨,就别出去了。”
“嗯。”
带着药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