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生气了。

    真玩。

    林述文，手伸向茶几，指尖碰到苹果前秒停住，用破锣嗓嘶哑问，“有叉子吗？”

    贺淳说：“滚。”

    林述文递了个无辜眼神过去，起块切得方方正正苹果进嘴里，咔嚓咔嚓咀嚼，片刻后皱着眉作评价，“不脆了。”

    贺淳英气眉头拧，想轰人，又听林述文慢悠悠继续道，“次重新给你带个。”

    贺淳：“……”

    林述文见副郁闷又隐忍模样，桃眼弯起来，“别生气。”说着，拿起苹果递给贺淳。

    贺淳抓起桌上纯净水，拧开瓶盖，咕噜了大。

    本不理会林述文，特冷酷。

    讨失败，林述文只把苹果进自己嘴里，垂视线认真嚼，修睫毛遮住眼里流转调侃和戏谑。

    气氛略冷场，沉默会儿，林述文重整旗鼓又开始煽风火，没话找话问，“小朋友几年级了？”

    “年级。”贺淳镇定自若回。

    林述文：“怎么搬学校到外面住了？很危险，容易遇到坏人。”

    什么坏人，哪坏人，谁坏人？贺淳黑漆漆眼睛直勾勾盯住坐在自家沙发上不知道坏不坏，看上去就很不正经人，说：“宿舍床太小，对角线都睡不。”

    贺淳193，宿舍床190。

    闻言，林述文先怔，而后得东倒西歪，声哑哑，像只被扼住喉咙野猫在嘶叫。

    贺淳面无表看林述文抽疯，直到个漂亮男人得从沙发滚到板上，脑袋磕到茶几咚声，才上前步抓住手腕，把人拖回沙发里，“至于吗？么？”

    林述文昂起头望向贺淳，“也不，就觉得，你挺可爱。”

    活了十几年，猝不及防被夸奖可爱……贺淳抿起嘴角，居临视线似怒非怒撞进双残留意桃眼，正欲开，忽，锐利深邃目光沉。看见对方因抬头而从紧扣领中露截白皙脖颈上，布满突兀狰狞青紫掐痕。

    贺淳喉结滚了滚，最终挪开眼睛选择视而不见。把苹果往林述文跟前推了推，生道：“吃。”

    ……

    林述文吃相斯文又看，不知不觉堆满苹果盘子变得空荡荡，指指最后块苹果，抬头问，“你要吗？”

    贺淳摇头。

    林述文耸耸肩，吃掉。带着苹果去串门，结果主人帮忙洗切，苹果全落进自己肚子里。

    少了微弱咀嚼声，客厅里安静得诡异。

    贺淳坐在旁边，后背崩得笔直，坐姿跟军训似，林述文，“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

    林述文弯眼睛呵呵，贺淳跟着起，毫无：“呵。”

    “你真可爱。”林述文夸得十分走心。

    “过奖了。”

    外面刮起阵风，钻进半敞窗，卷进屋里。随手搁在窗台上期刊哗啦啦被风翻开。

    林述文眯起眼睛靠进沙发里，享受风拂过体瞬间。像只晒着太阳边吹着风猫科动物，浑毛都散发烘烘蓬松松懒洋洋。直到风停来，林述文才睁开眼睛望向贺淳，细碎阳光把睫毛末端染成淡金，起来眸若星辰，轻声说：“你吧？”

    毫不掩饰直球让贺淳陷沉默，片刻后，面上风淡云清道，“与你无关。”

    林述文拧起眉心，像很苦恼，“要怎么做才能与我有关呢？”

    贺淳对烦恼视而不见。

    “有伴了？”

    “有了。”

    林述文目光审视扫过，“你没有，起码现在没有。”

    贺淳：“……”

    林述文见副憋屈且隐忍表，胸有成竹悠悠道，“你被踹个。”

    被准确击中贺淳：“………………”

    林述文拽过个靠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