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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睡着。
邹茵看到他料理台上有醋,就给他煮了碗解酒汤,然后自己也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夜陈勤森起来撒尿,看到就把她抱起来。睡着后的邹茵,及肩的碎短发松散着,身子馨香又软和。
陈勤森在她的胸脯上捏了捏,然后就着她锁骨一咬:“小蜜糖跟椰子似的,明天就带你去买乳-罩。”
十一月的半夜已经是初冬冷凉,他取了条鹅绒被子,早上邹茵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和陈勤森睡在了一起。
陈勤森说邹茵:邹糖糖,老子他妈就是玩累了,不想玩了,才找了你这么个看起来不想闹的。没想到你却是个又作又矫情的小骚-包,挠得老子挂心扰肠,没一天安生日子。
言罢便俯下脸庞去亲邹茵,他的身量颀健,身上打着一丝淡淡的野性香水,吻人的时候气息温柔又炽烈。邹茵被他吻得红唇润泽,如同染了蜜,回村的时候便要微微含着头。
后来才知道那个黄瑶和他的事,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
黄瑶的爸爸虽然现在寒酸了,可在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中,还算是很不错的。他们两个从小订了娃娃亲,那时候陈勤森俊秀出挑,黄瑶的爸爸巴结陈老太爷,时常带着女儿去陈宅里玩,两个也算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等到陈勤森六岁小儿麻痹,初愈后一条腿微有不稳,而且最重要的是,陈勤森成绩很差。
黄瑶爸爸那几年日渐发达,渐渐就开始转而巴结另一个村的郑家大佬了。
郑家大佬的五公子,比陈勤森略大年纪,生得也端正,成绩也佼佼喜人。陈勤森九岁那年的三月,附近几个村祭大帝,祭祀结束后在郑村摆大酒。三个人放学后一起走在郑村的路上,陈勤森牵着黄瑶的小手,郑五公子一个人走在几步外,黄瑶的爸爸开车停过来,然后扯开陈勤森,牵走了黄瑶和郑五公子。
黄瑶问:爸爸,阿森哥哥在后面啊。
黄瑶爸:知道啦,小瘸仔慢慢走,他知道路。
三月细雨淅淅,陈勤森被撇在村公路上,目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后来管家来接,说黄某某在正桌上招待郑家,老爷子海纳百川,也默着没说什么。
但黄瑶不喜欢郑五,从初二青春期起她就爱慕邪气的陈勤森。高一下学期不读了,黄瑶爸爸急着要她和郑五订亲,她去找陈勤森,说他要是不出来,她就和郑五睡。那会儿陈勤森正有女朋友在谈,没理。黄瑶就赌气和郑五过了一晚。
但没想到隔两年郑五短命归西,那时黄瑶爸爸家世也破落,这时候再想回头,陈家早就不理了。黄瑶再看陈勤森,也就越发够不上,只能巴巴地日思夜盼。及至真的发生关系了,陈勤森也不稀得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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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时候,黄瑶又哭哭啼啼地给陈勤森打了个电话。
那天陈勤森送老太爷去市里一个鉴宝拍卖会,送完在路上闲逛,接到黄瑶的电话,说张志列被阿大的人拦了,叫陈勤森帮忙去救。
陈勤森皱眉说:“黄瑶,这是你自己的事,老子没多少耐心的。”
黄瑶就撕心竭力哭:“陈勤森,你不要我,现在难得有个对我真心真意好的人,你也要见死不救。”
后来陈勤森就调转了车头。阿大本来就和陈勤森有芥蒂,这会儿自己送上门,直接下手不留情,等郑元城带人赶过来,陈勤森已经挂了彩。
徐萝卜来告诉邹茵的时候,邹茵正在厨房削土豆皮,差点儿就把手削到了。
但邹茵三天都没过去瞧一眼。第三天,陈勤森就换了个人来,说邹茵要是再不去看他,他就放话出去,说她邹糖糖和他陈勤森上过床。
捱到下午的时候,邹茵就去了趟陈宅。陈太太张氏看见她,连愁绪都消展了,给她递了个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