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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胸膛——

    上的纹身。

    青色的痕迹,曲折弯绕,烙印在深色皮肤之上,深刻而醒目。明明图案是祥云状,却因线条的诡异缠绕而没有半点祥瑞可言。

    多看两眼,甚至能感受到其中森森阴寒之气。

    这是青云会的标志。

    青云会,三派十二舵,势力遍布整个大阙,是江湖人人皆知,却不敢多加妄言的神秘组织。

    它崛起于女帝征战平乱之时,那几年世事动荡,民不聊生,青云会应势而起,待女帝登基,已经拥有了数万徒众,积累大量了财富。

    青云,意为平步青云,加入其中的,没有谁不肖想青云之上的光景。以这二字作为组织之名,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如今内乱已除,大阙境内一片安然,女帝执政已有十年。青云会却好似一夜之间失了踪迹,行事变得低调无比,如同从未存在过。

    但没有人会怀疑它的能量,金碧辉煌的钱庄赌场,送往迎来的客栈酒楼,甚至是街头巷尾平平无奇的小食肆,青云会仍旧在暗中延存着。

    数不尽的暗哨线人打探消息,更有各个据点隐没在市井之中。如蛛网上的窥伺者,隐忍不发,却不容小觑。

    问题就来了,向来低调的青云会,怎么会有光天化日自报家门的傻子?

    泠琅知道有问题,但偏偏不能表现出来,她如今扮的是寒门孤女,虽识大体,到底没见过什么世面。

    更没什么胆子和气派。

    面对恶徒,不敢据理力争,更不敢亮出身份直接赶人。

    今天带的随从虽多,但没几个经得打的,万一大汉们闹将起来,免不了添点彩。她没摆明身份,本想将那紫脸汉子诓骗到侯府,再叫人捉起来等侯夫人定夺,如今算是泡汤了。

    回去的马车上,泠琅一直闭着双眼,也没同身边人交谈。

    绿袖便有些惴惴的,心想是先前醉春楼风波扰了少夫人兴致,也一声不吭,生怕弄得她更不开心。

    事实上,泠琅没有不开心,她甚至直接在马车上睡着了。

    也不怪她,论谁飞檐走壁大半夜,第二天也会困得神不守舍。她能状若正常地说说笑笑,已经是素质体力过人。

    摇摇晃晃的车厢之中,泠琅做了一个梦。

    梦见的是从前的事,她十岁还是九岁,和镇上的孩童打架,被打掉了一颗牙。

    她本就是换牙期,那颗牙早就松松垮垮了,但它在打架之时掉落,意义便很不同。

    梦里,她不断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推搡那个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壮实男孩。对方轻而易举就捏住她的手腕,她动弹不得,就大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去咬他的肩。

    纵使浑身疼痛,但从头到尾都不服一句软,不掉一滴泪。

    那时的她觉得掉泪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哪儿像现在,眼泪说落就落,沥沥淅淅地落,倾盆大雨地落,落上个把时辰,都不在话下。

    过去的她要强极了,中原来的女孩儿,比其他当地孩子娇小了一圈儿。生怕被看不起,于是格外卖力,格外不要命,常常带着一身伤回家,能把李如海气到厥过去。

    后来她知道,有倚仗与退路的人才会看重这些,如今没人帮她上药,也不再会有温和的责备,更没有谁会提着她去找人要说法。伤口就算烂掉化脓,也得自己来舔,于是她现在比谁都惜命。

    那种冲冠一怒为尊严,三十年河东河西的戏码,她早就不想再做。

    所以当天晚上,侯夫人看戏归来得知了白天之事,搂着泠琅掉眼泪的时候,她真的非常无措。

    她浑身僵硬,手臂不知该抬还是该放,口中更不晓得该说什么,像个十足的傻子。

    她想过侯夫人的反应,或许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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