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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肉被抽得沉闷做响,手肘至手臂那一节顿时火辣辣后便失去了痛觉,薄薄衣服下的皮肉迅速肿胀起可怖的鞭痕,跪在地上的人脸色刹那就煞白起来。

    暴怒之下的吴父死死地盯着跪在他面前的吴楚嗓音发寒道:“我最后再说一遍,不跟那个男的断了,你就滚出去。”

    吴楚没说话,只抬头面无表情望着满脸怒容的吴父。

    窗外的闷雷轰响,云层被闪电撕裂,树影被狂风吹得乱晃,瓢泼的大雨骤然间便铺天盖地倾泄而下,砸得窗檐沉闷作响。

    这场铺天盖地呼啸而至的大雨甚至要吴楚比记忆中的那场雨还要大。

    吴楚微微偏头,他看着明亮宽敞的吴家大厅,看着水晶灯下的雕花旋转楼梯,看着整个肃穆的吴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十几年前,他从乡下被接回吴家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也是个暴雨天。

    十几年前,那时候穿着不合身衣服的他,抿着唇,抓着老管家的手,一步一步地踏上旋转楼梯。

    那时候,佣人们打量着他窃窃私语,“私生子”“野种”“狐狸精”无数包含恶意的字眼顺着瓢泼大雨的水汽四面八方朝着年幼的吴楚疯狂涌来。

    吴楚是在他母亲死后,才被接回吴宅。

    他见到自己母亲第一面,是在葬礼上。

    那是他见到母亲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窗外的狂风刮得树梢疯狂摇晃作响,大厅里的吴父神色愈加暴怒,他猛然扬起高尔夫球棍狠狠朝着面前的人抽去。

    高高扬起的高尔夫球棍还没落下,满脸怒容的吴父就瞧见面前跪在地上的少年死死盯着他,眸子发寒,带着点不死不休地狠厉,似乎在挣扎着身后保镖的桎梏。

    吴父神色冷冷,他高高扬起高尔夫球棍,阴沉道:“躲?你再躲一下试试看?”

    “吴楚,就算你躲得了,你也不想想你那小情人躲不躲得了?”

    脸色发白的吴楚猝然抬头,挣扎的身子骤然僵硬住。

    跟他在一起的男生叫沈秋泽,圈子里都以为是他包养了沈秋泽,毕竟沈秋泽长相惊艳,看上去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跟在了吴楚身边三年。

    但沈秋泽告诉他,他只是一个家境普通版的大学生。

    吴家动动手指,就能毁了沈秋泽的存在。

    沈秋泽陪了他三年,吴楚不可能让沈秋泽因为吴家,因为他,毁了学业。

    吴楚双目带着点红,跪在地上,紧紧绷起了背脊,他半垂着头,咬着牙没再说话。

    在沉闷的雷声与高尔夫球棍疾速呼啸的气流中,皮肉被抽打时发出的沉闷声响骇人。

    跪在地上的吴楚脸庞上满是冷汗,惨白得吓人,他黑色短发原来短短地一茬贴在耳廓旁,如今却被冷汗渗得一绺一绺搁在没有血色的额头,看起来狼狈不堪。

    -

    他背后一条条交横错开肿胀的青紫血痕,是吴父暴怒之下发了狠死命抽出来的。

    吴父沉沉喘着粗气,几乎是令人毛骨悚然地盯着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吴楚。

    他望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少年望向他的眼神带着点狠厉和厌恶,刹那间,仿佛沸腾的蒸汽在缓慢消逝起来,记忆中女人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在混沌中跟面前的场景重合起来。

    少年的模样逐渐跟记忆中的女人重合起来,脑海中某条剧烈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就骤然断裂,吴父抓着高尔夫球棍的手痉挛起来,他挤出一个堪称的恐怖的笑,喉咙里不自知喃喃哑道:“好,好得很……”

    暴怒的中年男人死命扬起球棍狠狠抽打着面前的少年,皮肉发出令人惊骇的沉闷声,仿佛想要活生生抽死面前的少年。

    吴楚望着面容儒雅的男人跟疯了一样地朝他扬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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