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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偏死的那么惨?

    他原本是不该死的。

    崔珩手上一用力,那线香生生被折断。

    他捻了捻指腹,又重新取了一支,回头叫了陆雪衣一声:“你过来。”

    陆雪衣只是二房的远亲,虽则嘴上称一句表哥,但她心里明白的很,平时吃住也就罢了,像祭拜这样的事是绝轮不到她干预的。

    是以当崔珩叫了她的时候,她愣了愣:“叫我吗?”

    “不然呢?”崔珩面无表情,冷眼瞧她。

    这意思便是要她也过去了。

    “既来了,确实也该上柱香。”

    郑琇莹见陆雪衣不动,附和着劝道,心里却忍不住诧异,二表哥对着府里的表姑娘们虽则不算热络,却也极为君子,为何唯独对这个陆娘子这般不客气?

    但若说不客气,让她一个外姓来上香,分明又是抬举。

    郑琇莹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

    雪衣哦了一声,没敢反驳,从崔珩手中接了线香,规规矩矩地叩拜下去。

    她一贯乖巧,叩拜起来便实打实地拜到蒲团上,连额头与地面相接的声音都听的清。

    崔珩一言不发,看着她郑重地三拜下去。

    其实想想,三年前陆雪衣也只有十三岁,心智刚开,当时母亲她又病重,在那种情况下,她无论是害怕折回去再遭到报复,又或是想等着见母亲最后一面不肯折回,似乎都情有可原。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如何能过分苛责她?

    归根结底还是这爵位的错,是两国交战的错。

    天意弄人,人又何其有辜?

    三声叩响,一声,接着一声,崔珩眼底的冷意也慢慢退去。

    他想,就三个月吧,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到时候乌剌离开长安,他会用他们的血来告慰父兄在天之灵。

    陆雪衣叩拜起身的时候,崔珩已经转身走了,她揉了揉额,尚且有些茫然。

    郑琇莹上前搀了她一把,语气亲昵:“二表哥今日心情不好,若是有怠慢,你多担待。”

    雪衣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点慌。

    二表哥心情不好,晚上定然会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雪衣实在怕了,又生恐叫郑琇莹发现,只能装作全然和二表哥不熟的样子点了点头:“我没事的。”

    祭拜完崔氏两位,雪衣又跟着去给母亲立了一个长生牌位,供了油灯。

    她父亲就是个实打实的混账,既贪图权势,又垂涎美色。

    卫氏有权,但貌丑无盐。

    她母亲有貌,但只是小户出身。

    娶了平妻之后,卫氏便以养病为由把她母亲赶到了庵堂里。

    她父亲碍于卫氏的跋扈,不敢将人接回来,偏偏又按捺不住美色的诱惑,总是夜半去庵堂里找她母亲。

    母亲好好一个正妻,却过的像外室妇一样,心情便一日日地郁闷下去,积久成疾,这才早早逝去。

    母亲这辈子过的实在可怜,说着是妻,实则是妾,雪衣曾发誓不要像她一样。

    可如今冥冥之中,她仿佛又重蹈了母亲的覆辙。

    她这样夜夜与二表哥私会,和母亲当初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唯一的不同便是母亲无望地等了一辈子,她起码还有个三月期限。

    但愿二表哥说话算话吧。

    雪衣在牌位前站了许久,站到指尖都生了凉意。

    一出去,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

    山上柏树森森,绿意盎然,郑琇莹正站在树下同崔珩说话,见她来了,郑琇莹让开半步,对她招了招手:“办好了?时候不早了,今晚得在山上住一宿,小沙弥领着我们去看住处,你挑一挑,看看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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