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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朝下,手指关节动了动,片刻后淡淡道:“没怎么,不关你的事。”
叶钦知道他这里的“不关你的事”就是与他无关,可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程非池看上去再镇定强大,再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也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类,他只是习惯将难过的事情藏在心里不说,默默把所有重担一力背负,从前是这样,现在亦然。
如若他真有那么无坚不摧,真不会受到伤害,也就不会因为听见那样一番不堪的话便失去希望,放弃一切远走他乡。
想让他开心,就要找到症结所在,不能再想从前那样一味依赖和接受。
这个问题他不愿意回答,叶钦便换一个:“那天我在门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吗?”
看似理直气壮的叶钦其实全无底气,手心都冒出涔涔的汗。
尤其是程非池始终淡定自若的状态,更将他的心理防线击得一退再退,直至无路可退。
“刚才已经回答过一个问题了。”程非池将视线放回书页上,抿唇不再多言。
胸中凝聚的勇气再次被冷漠抗拒打散,叶钦耷下肩膀,松掉一口气的同时,一股浓浓的绝望席卷心头。
他好像又把一个绝好的敞开心扉的机会搞砸了。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行尸走肉般地去厨房倒水,喝水,收拾屋子,把玄关放着的外套挂起的时候,又瞧见那瓶男士香水。
叶钦拿起来看,垮着嘴角将没机会问出口的问题对着那瓶子问了:“你……你是不是要订婚了啊?”
既是没人听到的自言自语,他便可以放肆地释放酸楚委屈,刻意压低的声音里都带了鼻音。
谁知竟得到回复。
看书时向来专心投入什么都进不了耳朵的程非池再次抬起头,朝叶钦的方向道:“谁说的?”
作者有话说:
周封: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道听途说啊!
第六十九章
叶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险些把香水砸在地上。
将东西放回原处,他站直身体,手背在身后胡乱搓了搓,故作平静道:“没有啊,没有谁说。”
程非池看着他:“那是你自己猜的?”
“不是不是,我没有……”
叶钦否认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除了听别人说还有自己猜,并没有第三条可供他获知的途径,他这否认显得漏洞百出,假得要命。
他垂低脑袋,干脆闭嘴不说话了。多说多错,不说话至少还能落个比从前沉稳的好印象。
睡前,叶钦敲开主卧房门,拧着脖子不往里面看,把装了热牛奶的杯子从门缝里递进去,咬住嘴唇阻止自己乱说话。
程非池说“谢谢”,伸手接了,在叶钦往后退,门即将关上时,又没头没脑地加了一句:“不是。”
叶钦紧紧抿着嘴巴,歪着脖子用一只眼睛从门缝里看他:“嗯?”
程非池别开目光不与他对视,过了几秒,补充道:“我没有要订婚。”
叶钦整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