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开了。
宁倦摩挲着他的手腕上被磨红的一小圈皮肤:“别怕。”
只要陆清则还在,他就不会发疯的。
手上的束缚消失,陆清则瞥他一眼,想要下床,骨头却好像嘎吱叫了下,酸疼得让他不由低嘶了口气。
宁倦连忙扶住他:“疼吗?”
他拧着眉,有些不解:“我给你上过药了,按理说不会疼……”
陆清则闭了闭眼,实在不想细思宁倦给他的哪儿上过药了。
宁倦伸手将床头的小瓷罐拿过来,语气很严肃:“怀雪,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陆清则无奈地别开头:“……不必。”
“害羞什么,”宁倦含笑道,“你身上还有哪儿我没见过,没被我碰过亲过?”
洁白的耳垂又染了抹红,陆清则咬牙道:“不是那里疼,是骨头疼。”
跟只疯狗似的冲撞,他能不被撞散架吗。
宁倦的表情顿时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掺杂着几分担忧与叹息,自言自语道:“身子怎么能这么差呢?”
他都还没吃饱喝足,陆清则就先不行了。
陆清则何曾经历过这种事,心慌又羞赧,忍无可无地踹了他一脚:“你还有脸说?你怎么在这儿待着,什么时辰了,不上朝了?”
“怀雪忘了吗,”宁倦担心陆清则再走两步就真散架了,把他按回去躺着,“我不是‘遇刺’了吗。”
陆清则不想躺着,拍开他的手又坐起来,靠在床头,心里通透,蹙了下眉:“昨晚当真有刺客?”
他还以为只是宁倦诱他回来的圈套。
宁倦颔首:“被郑垚擒了下来,都是死士,当场便咬破齿间毒药自尽了,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我想看看,这条消息放出去,会钓上来哪条鱼。”
陆清则:“……”
皇帝陛下钓到的第一条鱼,现在正躺在床上。
还是条猜到了九成九是假,却还是义无反顾,直接跑回来咬住钩的鱼。
宁倦看他望着自己,眼尾和唇瓣都红红的样子,想起昨晚的滋味,又想凑上去亲一口,忍耐得喉间发干,喉结用力滚了滚。
陆清则就像是根肉骨头,吊在他这头饿了多年的狼面前。
刚开了荤,他实在没什么自制力。
不过陆清则现在浑身难受,他也不想让陆清则反感这事,只好压着那些念头,伸手给他轻轻揉腰:“不饿也得吃点,昨晚就没吃什么,我让厨房弄点软和的吃食送来。”
宁倦的力道恰好,不轻不重,揉了几下,酸疼的肌肉也有所缓解,陆清则跟只被摸顺了的骄矜的猫似的,这才略微点了下头,同意了。
宁倦笑了笑,扭头朝外吩咐了一声,又回来继续给陆清则揉腰。
揉着揉着,禁不住心想,怀雪的腰真薄。
瘦得让他很不安心。
陆清则观察了下宁倦,看他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沉吟了一下,还是先开了口,决定再将事情解释解释,以免留下嫌隙:“昨晚,我的确没有想走。”
宁倦的手一顿,冷笑了下:“陈小刀倒是厉害得很,还与禁军统领相熟,让他开了个后门。”
“只是一点小误会,小刀误会了我们的关系。”陆清则盯着他,“他和那位统领现在在哪儿?”
宁倦沉默了会儿,知道陈小刀在陆清则心里的地位,让了步:“你让他躲去了陆府,我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那位禁军统领呢?”
宁倦道:“藩王与鞑靼来京,局势紧张,在这种时候徇私放人,是严重失职,按律当斩。”
陆清则眉心一跳,他知道宁倦说的是对的,但凡因为陈小刀和那个禁军统领,让鞑子或者哪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