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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竞早就见势不妙一溜烟地跑走了,他最会察言观色,眼看一场家暴就要在他面前开展,他留下来做炮灰吗?当然有多远跑多远啦。
当然,他跑之前还是很好心地扔下了一句话:“有话好好说,夫夫俩床头打架床尾和!”
至于当事人有没有听进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厉橙早就气成了一团火,麦色的肌肤也挡不住脸颊的涨红。男孩金色的头发支棱在脑袋上,也不知打了多少发胶,不过这样一来,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正在发怒的小狮子了。
在这么紧要的一刻,萧以恒居然分心了。
他想,每天打这么多发胶,小狮子难道不怕脱发吗?
不过萧以恒的分心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因为厉橙已经挽起袖子,开始做打架前的热身运动了!
这里可不是学校门口那无人经过的小巷,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路,距离车站很近,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已经有很多路人状似无意其实偷偷往这边瞥了。
他们两人身上都穿着一中的校服,一个气质清冷,规规矩矩地背着书包;另一个校服上衣系在腰间,胳臂上那只张牙舞爪的盘龙纹身有点反光,搞不清楚究竟是纹身还是纹身贴……如此差异巨大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坏孩子要霸凌好学生。
厉橙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盘算待会儿先打萧以恒上下哪个头比较好。
萧以恒问他:“你难道什么事情都要靠拳头解决吗?”
厉橙反问:“不靠拳头那靠什么?靠剪刀和布吗?”
萧以恒:“……”
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实在影响不好,两人离开了大道,走向旁边一条不起眼的小巷。
这个小巷夹在两座居民区之间,是个死胡同。胡同最深处扔着一些废弃的旧沙发、破电视冰箱什么的,有流浪猫懒散地躺在沙发上,见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机敏的猫咪们蹭一下蹿走了。
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厉橙已经在做动手前的最后一项准备了——他用发绳束起头顶的碎发,一枚亮晶晶的小橙子突兀地矗立在那里,萧以恒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盯着那只小橙子左摇右摆。
这是什么战术?
诱敌以萌?
未免太犯规了。
萧以恒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厉橙,我刚刚说你性格野的那句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他只是不喜欢别人无缘无故地把他和厉橙凑成一对,所以才想在师弟面前澄清。
只是……他用错了方法,说错了话,还被当事人听到。
厉橙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别废话了,养不教父之过,今天为父就来给你好好上一课!”
说完,他扬起拳头直冲萧以恒而来。
厉橙确实野。
天有多高他有多野,这苍穹之下,都是他撒欢儿的地方。
之前很多人都说过厉橙性格太霸道,厉橙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若他性格不够张扬,那怎么服众,怎么当别人老大?
但不知为何,厉橙刚刚听到萧以恒说他野、绝对不会喜欢他时,一股说不出的怒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