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就有,自然也没什么兴趣。
刘永昌就像是生怕自家小弟清心寡欲似的,坚决不容忍靳舟当和尚,非要让他描述自己喜欢的类型。
靳舟实在躲不过,只好老实交代:干净、好看,要有内涵。
最后一点刘永昌没法满足,但这也不妨碍他精挑细选,为靳舟点一些漂亮的陪酒少爷。
虽然靳舟仍然提不起什么兴趣,但软绵绵的小男生总好过硬邦邦的肌肉男,他开始逢场作戏地跟陪酒少爷互动,而刘永昌终于不再折腾,看他的样子就好像在说“我家好大儿终于出息了”。
拜刘永昌所赐,片区里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都有靳舟的“宝贝儿”。
“不是的,刘哥。”靳舟心不在焉地转动着茶几上的酒杯,“今天没什么心情。”
在父母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之前,靳舟应该很长时间都没什么心情喝酒。
刘永昌理解地点了点头,吐出一口烟雾,问:“你爸妈的事有进展吗?”
“有一点。”靳舟倏地停止转动酒杯,难得用为难的语气对刘永昌说道,“刘哥,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有话就直说。”刘永昌掐掉才抽了两口的烟,“不用跟我客气。”
靳舟知道刘永昌肯定会帮他,但他想做的事可不是那么简单。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刘永昌道:“帮我组个场子。”
杨时屿那闷葫芦完全指望不上,孙义那边又没有新的消息,靳舟只能自己想办法把王大荣给找出来。
之前去王大荣家里,靳舟看到桌子上摆放着骰子和筹码,推测王大荣是个赌徒,并且不是沉迷于网络赌博,而是去现实赌场玩的那种。
这种人三天不赌就手痒,哪怕正在东躲西藏,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赌上两把。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比以往,“正规”又“安全”的地下赌场寥寥无几,即便有,也是打一枪换一炮,不会长期固定在一个地方。
对于赌徒来说,最难受的莫过于找不到组织。
因此靳舟想让刘永昌帮他做的,就是组一个虚假的赌场,引王大荣上钩。
“这个场子需要多久?”刘永昌问。
“最多三天。”靳舟道。
当初在靳舟的指导下,刘永昌一步一步金盆洗手,如今早已不再碰违法的产业。虽说以他的人脉,组建个赌博的场子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但界限必须要把控好,否则警察那边不好交代。
“没问题。”刘永昌道,“你有分寸,我出人,你安排就好。”
赌场设得不大,就安排在刘永昌酒吧的包厢里。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是刘永昌手下的小弟,无论是二十一点还是百家乐,他们该怎么玩怎么玩,只是不用真实的筹码,就当是在玩纸牌游戏。
到这一步都还很好把控,毕竟场子里的都是自家兄弟。但等消息放出去之后,场子必定会变得混乱起来,到时候就看王大荣会不会立马上钩,因为这个虚假的赌场不可能坚持太久。
靳舟生怕手下的小弟出差错,前一天晚上亲自盯到了半夜,以至于第二天来到修车店时,困得连眼皮子都差点睁不开。
“靳哥,你要不回去休息?”小武一边干着手上的活,一边对哈欠连连的靳舟说道,“店里我看得过来。”
其实靳舟也不想来,他之所以还坐在店上,就是不想让小武觉得他这店长每天都屁事不做,净往外跑。
但困确实是真的困,想当年他连续熬两个通宵都没事,现在只不过稍微睡得晚一点,第二天就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那我回去补个觉。”靳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午我再过来。”
跟当个好店长相比,对靳舟来说还是睡觉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