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拖延赛。
进去了。
在疗养院里,有吃有喝有医生,而且没有护工和医生的允许,病人根本不能自主出院,溥跃乐得清闲,照例过上了跟越城一样,每天上班下班修车改车的日子。
只不过,周天下午的两点半,他出于人道主义,还是要去看看他病重的爹。
对于这么一档子事儿,不太了解他们家具体过往内幕的石头真没办法下评论。
毕竟,这世界上还有人会为了逃避赡养责任把老母亲背到山里喂老虎的,相比来说,他师傅溥跃,好像也不算个完全的坏人。
对面的溥跃并不知道石头正在心里琢磨他和他爹的关系。
其实下午他从头到尾压根也没想他爹的事儿,石头不说话,溥跃倒是话锋一转,突然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上次不说你对咱们这块儿的事儿特了解吗?那你知道锡矿厂以前有个老赏家吗?”
“我记得他家以前也是这儿的职工家庭,后来都被厂里除名了?再后来……”
溥跃难得对石头有话吞吐,搓了搓今天拉过赏佩佩袖口的指尖,顿了两口烟的时间,才小心翼翼地问:“后来他们家人,嗯,就是说,还在东城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