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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含住做
“在渊哥,我…可以带走这个吗?”裴曦仁指着立柜上那台黑胶唱片机问。

    22岁的林在渊走进书房,看到唱片机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温暖的微笑:“当然可以。不过,曦仁知道怎么用它吗?”

    曦仁摇摇头。

    在渊哥笑了笑,随即打开了唱片机上的透明玻璃罩。

    “你看,皮带要挂在驱动马达的轴承上,然后确认唱盘水平无倾斜…再调唱针针压。”在渊哥轻车熟路的调试好了唱片机,然后走到书柜旁,从中抽出一张黑胶唱片,放上了唱片机,摁下了唱针。

    凝重悲怆钢琴声流泻而出——那正是母亲生前最常听的一首。

    妈妈因车祸去世叁年后,曦仁第一次再次听到这熟悉的音乐。或许是因为过多次播放,音乐有些许磨损感。

    “是肖邦的1号G小调叙事曲(BaldNo.1inGMinor,Op23),鲁宾斯坦演奏版。”在渊哥甚至没有看封面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妈妈很喜欢这一首。在渊哥也喜欢吗?”裴曦仁问。

    “嗯。”语焉不详的回答。

    其实妈妈生前放这首歌的时候,年幼的曦仁一丁点都不喜欢。

    几乎没有重复的旋律所以难以记忆,乐曲情绪层次过于丰富,曲子的基调凝重严肃,这一切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都过于晦涩难懂。

    “到底哪里好听了…”曦仁喃喃自语。

    “这是一首叙事曲,不妨试着想象一下它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吧?”在渊哥耐心开导着。

    “那在渊哥觉得这曲子讲了什么故事呢?”曦仁问。

    “我啊……会觉得这大概是一个西西弗斯式故事吧。”在渊哥站在书房午后的阳光中,望着唱片机的神色十分复杂,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久远的事。

    狡猾机智的西西弗斯欺骗并激怒了神灵,作为惩罚,被要求将石头推上陡峭的高山;然而每当石头快要登顶时,就会从手中滑落,西西弗斯于是得周而复始、永无止境的进行无意义的劳作。

    裴曦仁突然就开始哭了。

    从默默的掉眼泪到嚎啕大哭,像个疯子。

    “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你身边了,那么妈妈就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注视着你。所以,每天晚上要跟妈妈说晚安哦。”妈妈生前这样说过。

    所以从9岁失去妈妈后,裴曦仁每天晚上依然会默念着妈妈的名字,然后说晚安。

    但妈妈不会再回来了,这种这种西西弗斯式的徒劳仪式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在渊哥抱住了哭得一抽一抽的曦仁,听他断断续续讲完后,说:“从今以后,你可以跟我道晚安。”

    于是,从曦仁12岁起,“晚安,妈妈”变成了“晚安,在渊哥”。

    黑胶唱片机被搬去了新的住所,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会和在渊哥一起听一张妈妈书柜里的唱片。

    昏黄的光线中,因年代久远带有颗粒质感的音乐流淌着,帅气温柔的在渊哥坐在曦仁床边,谈论着各种各样琐碎微小的事。住在隔壁房间的都胜勋有时也会跑来,沉默地听着,偶尔插话。

    那真是美好而温暖的记忆啊——

    回忆到这里,28岁的裴曦仁有些恍惚,然后他嘴里的东西就爆发了。

    曦仁毫无准备,被精液呛到了气管,开始剧烈咳嗽干呕。

    或许,跟理事上床,也是一种西西弗斯式的劳作。泪眼朦胧的裴曦仁这么想着。

    无论多么奋力取悦着理事,名为“在渊哥”的石头依然只会滚向其他人的床,周而复始。

    十几年给自己买最高端昂贵玩具的在渊哥,十几年后一掷千金、投资入股自己的咖啡厅SOLARIUM的林理事,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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