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过了他手里的药袋。
封戚粗暴地撕开了季衷寒手里的药袋,把药取出来看。
季衷寒以为封戚是想验证他是否撒谎,这里头又是不是真的有药,当下有点自暴自弃了,随便他看,自己反而抱臂靠在旁边墙上。
说实话,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实在让人委屈。
封戚看完药以后,抬头问季衷寒:哪里过敏了。
季衷寒不想说话,只是疲惫地垂着眼。
封戚见他不答,直接动手,季衷寒的衣服被他掀开后,露出了已经泛起大面积红点的腰腹。
封戚眉心跳了跳,怒道:这么严重你不知道去医院吗?!
季衷寒被他骂懵了,有心解释他在国外时也颜料过敏。
当年对摄影有兴趣的时候,因为摄影和美术息息相关,所以他特意报了画画班去学习,结果去的第一天才发现自己原来对颜料过敏。
既然已经有过一次过敏经验,如今症状不算明显,吃药就好。
封戚见他愣着不动,耐心渐无,他先进浴室洗手,再拧开手里的药膏,挤在手上,往季衷寒肚子上涂。
这动作实在太熟练了,流程也非常熟悉。
曾经封戚经常这么帮他处理过敏,他们陪伴彼此人生这么长的时间,有些事情不是说分开以后,就会变得陌生。
简单粗暴地涂过药后,封戚冷着脸道:去医院。
季衷寒拒绝还没说口,封戚就道:在节目里病倒了,只会给别人造成麻烦。
这指责太过严厉,季衷寒简直无法反驳。
封戚把药膏往旁边一放,转身走了几步,发现季衷寒没跟上来,回头不耐道:你还在等什么?
季衷寒什么也没说,乖乖跟了上去。
他不是不识好歹,只是封戚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实在让他不太适应。
以封戚的脾气,如果季衷寒说不必了,要自己打车,或者坐别人的车过去,只会让封戚感到更不高兴。
封戚没跟他并排走,单独走在前方,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里,他让人把车开过来,要去医院。
季衷寒落在后面,看着封戚的背影,重新在对方身上寻到了熟悉感。
他以为封戚做了模特以后,走路的状态就变了。
实际上现在再看,才发现其实他什么都没变。
就连接电话习惯用的是哪只手,都没有变。
等上了封戚那辆保姆车,前面开车的人冲他打了个招呼,季衷寒认出,这是他才见过的女孩林芮。
林芮回头上下打量他一会,才笑弯了眼道:你没事吧,我听老板说你过敏了。
这欢脱的语气,让季衷寒觉得自己不是过敏,而是喜得贵子。
封戚啧了一声:开你的车。
林芮答应了声,把车子行驶了出去。
她的开车技术很好,车身平稳,季衷寒坐得挺舒服。
而封戚自上车后就把脸朝车窗,没再看他。
季衷寒不好再去讨嫌,他的手隔着衣服按在肚子上,那里还是很痒,痒得他非常想挠。
这时身旁传来开启冰箱的声音。
封戚这保姆车很大,功能齐全,装有冰箱,堪比艺人专用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