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要给人惊喜,哪有当人面说的?
说又不说全,这不害人么?!
什么啊?叶辞不干了,扯扯霍听澜袖口,您话别说一半
对啊,是什么惊喜呢?霍听澜悠悠模仿着叶辞的语气,似笑非笑,屈指在那鼻尖小巧的软骨上轻轻一刮,不告诉你。
叶红君唇角压都压不住,赶紧离开书房掩上门,不打扰这对小夫夫。
门扇轻响,书房里就剩他们两个了。
撒个娇。霍听澜轻轻道。
叶辞犹豫了下,凑上去搂住霍听澜,把脸蛋埋在他胸口,左右蹭蹭,软乎乎中透着抹生涩:告诉一下吧,就大概说一下。您最好了,最,最喜欢您了。
宝贝真乖。霍听澜亲亲那张红彤彤的脸蛋,随即若无其事地坐回去,拿起看到一半的书继续翻阅起来。
?
叶辞愣住。
您不是
不是。霍听澜忍笑。
您都知道我要问什么
知道。
简直是明目张胆欺负小孩儿了。
只说让撒个娇,又没说撒个娇就告诉你。
和老流氓谈恋爱太难了。
叶辞只得饮恨做题。
就这么,叶辞被不上不下地吊了几天,学习间隙中想的几乎全是这件事,期待值也拉满了。
好不容易挨到3月17这天,正赶上周六,学校放半天假,他提着两大袋子同学们送的生日礼物回家。车驶入霍宅院门,何叔早已在等了,叶辞下了车,何叔叫人接过那两大袋礼物,没让他进主宅,而是引他去辅楼旁的宴会厅。
霍听澜不是林瑶那样爱交际、爱热闹的性格,这宴会厅一年都用不了几次,叶辞干脆都没进去过。何叔为他打开大门,午后的阳光朝厅内泼下一片暖光,冰川白的理石地面擦拭得光可鉴人,厅内没开灯,垂地的猩红窗帘遮光效果极佳,远处的事物尽隐在昏暗中,叶辞迈进去,只来得及瞥见些模模糊糊的轮廓,何叔就忙不迭在他身后关闭了大门,那手速,活像个开黑店的在逮人。
门一关,偌大的宴会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霍叔叔?叶辞叫了一声,因紧张,嗓子轻飘飘的。
心脏咚咚狂跳起来。
忽然,黑暗中传来咔哒的轻响,像是有开关被扳动。
接着,不远处有什么被照亮了。
那东西方正、细高,是个小型展台,有点儿像博物馆中用来陈列文物的那种,乌木台面,柔亮丝缎,就是没扣玻璃罩。那道光柱打得很矜持,像话剧舞台上的追光,仅仅映照出这方寸明亮,远处事物仍看不清。
上面放的应该就是霍听澜给他的生日礼物吧?
叶辞唇角一扬,雀跃地,快步走过去。
缎面上摆着一封信,一把银制长命锁,信纸是折起来的,纸背上写着零岁二字。
叶辞心急那礼物,便先将长命锁拿起来摩挲了下,锁头色泽银灰,锁面上雕刻稚童骑马的纹样,银链缀着四颗小铃,雕工古拙,鎏金浅淡,磨损中透着岁月感,像是传承百年以上的古董。
叶辞展开信纸。
纸面上,洋洋洒洒的,是霍听澜锋锐的钢笔字。
19年前的今天,你刚出生。那时我12岁,如果我当时已出现在你的生命中,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霍叔叔,只能是邻居家的小哥哥
听母亲说,你夜里很少哭闹,才诞生几个月就已经那么乖巧。她还说,在给你锻炼手指的橡皮玩具中你最喜欢一匹小马,可惜已经弄丢了
零岁的生日礼物,正巧可以补给你一个童子骑马的长命锁。这把锁是我曾祖父幼年时佩戴过的,而他离世时已是一百十一二岁高龄,无病无痛,是喜丧。因此我想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