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妾,我的夫(1)
淑,你应该很清楚我心里只有娴儿一个人,本来今夜我是要留宿在她那里的。但娴儿心善,非央求我在你这里留宿三天,为的就是保全你正房少奶奶的体面,她如此为你着想,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像在姚府那般,整日欺负与她。”
姚静淑听杨沐风这么一通话说完,心中的火烧得那叫一个旺。
她一把撩开红盖头,劈头盖脸骂道:“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姚静娴那个狐狸精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被骂没脑子的杨沐风正要呵斥对方不懂尊卑,目光触及到对方的妆容一怔,嘴中的话变成了:“你这脸上画的是什么东西!”
“喜娘给我上的新娘妆啊,最美的新娘妆!”
姚静淑一大早就被喊起来,喜娘在她脸上一顿捯饬,绞脸时疼得她龇牙咧嘴。因为喜娘说会把她打扮成天下最美的新娘,姚静淑耐着性子忍着,也信以为真。
杨沐风实在是没眼看对方那比面粉还白的脸,和那猴屁股一样的两腮。再想到姚静娴那张芙蓉出水面,一双欲语还羞,如包着一汪清泉的美眸,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必给你这面子了!”
说罢,杨沐风拂袖而去。
从此,杨沐风再也没有踏进正房,也没有碰姚静淑一根手指头。哪怕后来迫于母亲的命令,他来正房过夜,假装与姚静淑同房,实则二人一个睡在暖阁,另一个在暖阁外的贵妃榻将就着睡。
倒不是杨沐风真的情深似海,只专情姚静娴一个。而是姚静娴在第二年生下一个羸弱的男婴后,血崩而亡,那男婴只活了五天,就跟着生母一起去了。
本来女人产子就是极危险的事情,姚静娴的死只能说她命不好,杨沐风命人将其厚葬,这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却没想姚静淑身边的一个叫春桃的二等丫鬟,突然向杨沐风告密,说是娴姨娘是被少奶奶下了一种慢性毒,娴姨娘的死跟少奶奶脱不了关系。
杨沐风大怒,扬言要休了这毒妇,姚静淑直呼她没有做过下毒之事,就算杨沐风铁了心不想跟她过,那也不能休妻,而是合离!
杨沐风只当姚静淑死鸭子嘴硬,于是找来京城最有名气的仵作来给娴姨娘验尸,那仵作经过一些列的检验,最终判断娴姨娘确实是生产而亡,体内并无任何毒素。
结论已定,姚静淑确实是冤枉的,杨沐风不再提休妻之事,即便是姚静淑嚷嚷着要合离,他也装作没听到。
杨沐风只叫人将卖主求荣的春桃发卖了,大家都以为这事算是翻篇了,两个当事人却彼此清楚,这跟刺将扎在两个人的心里。杨沐风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碰姚静一根手指头,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守一辈子活寡!
姚静娴虽然死了,却也赢了姚静淑一辈子。
*
“少夫人,请用茶。”
杨沐风新纳的妾室单湘,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杯妾室茶。
姚静淑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略微恍惚,她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待单湘离开后,心腹丫鬟红提愤愤道:“单姨娘的眼睛倒跟那个女人有些相似,都是令人讨厌的狐狸眼!”
原来是这样,姚静淑恍然。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两年的独守空房,她早已对杨沐风没了一丝男女之情,即便是他找来个跟姚静娴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的心也不会有任何波动。
……
夜幕降临,姚静淑躺在床上展转反侧,她说不上怎么一回事,最近越发觉得空虚寂寞。
起身叫丫鬟点上蜡烛,她拿起话本看了起来。
当她看到才子佳人在那别院里,开始“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又开始“一倒一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