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念跟着玄灵鸟到了一处虚无之地，这是太乙山的归墟荆棘湿地。

    “为何来这种地方？”古念问道。

    “这里是不受阵法的限制的，我给你看的主人的留影，是越界行为，留影一般都有主人的一部分神识，我贸然开启定会被明德神君知晓。”玄灵鸟说。

    “可是若恰好遇到明德神君神识探测你，不还是会知晓？”古念用剑将手边的荆棘拨开。

    “这个你放心，明德神君最近忙于召见修士，没有功夫理会我。”玄灵鸟回答。

    既然如此，古念也不再多问，只见那玄灵鸟从喉中取出一颗珠子，然后放在了荆棘丛旁的水潭处。

    清冷的潭水开始散发波纹，须臾之间的冒起泡来，又马上归于平静，潭面出现了师兄的画面。

    古念记得自己在师父的洞府那日的影响看过这张清秀的脸。

    影像之中，玄灵鸟还未化形，但却已经可以说话，她将一个留存符叼给素恒生，说道：“我已经替主人拿来，主人要小心保存。”

    素恒生将其收到乾坤袋里，就准备离去，可是玄灵鸟却忍不住说道：“主人！你明明不必给她食用往生花，为何仅仅为了免除她的痛苦，你就要将自己本还有的几年寿命都不要了！”

    素恒生闻言只是用悲凉的眼看了看玄灵鸟，声音轻轻，开口说：“玄灵鸟，你还太小，还没化形，许多事情并不懂。”

    古念一眨不眨的看着潭水中的影像，听着素恒生的声音，惊愕至极，这个声音，分明就是她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听到的“系统”的声音！！

    潭水中的影像还在继续，影像中的玄灵鸟显然不满意听到素恒生说它的话，大叫道：”我虽然年龄小，只活了不到二百年，但是我都懂！你就是对你从小长大的古念留有男女之情！只是我不想看到主人这么可怜，古念根本从来没有将你放在心里。”

    “住嘴！”素恒生沉声道：“我与古念一同化形，一同长大，她是我的至亲，你休得胡说！以后也万万不可提及这些！”

    “主人！我没有胡说，”玄灵鸟道，“你背着明德神君去七情海找法器，你下了刀山火海，不都是为了古念吗？你这一百年，费尽心思，筹谋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搏古念一笑吗？”

    素恒生恍惚了一瞬，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受到了留影石，然后冷冷的目光扫向玄灵鸟，“你用了留影石？”

    玄灵鸟紧张的抖动了一下全身，“主人，我只是想要留下你活着的一些画面罢了……”

    素恒生叹了一口气，“你太莽撞了，有些事情若是被明德神君发现，你我，甚至古念……都没有活路。”

    玄灵鸟不解，“主人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会这么说？明德神君那么疼爱你们，为何会杀你们？”

    “我做什么，用不得在这里与你说，我只想最后再告诉你一次，在我死了后，你不要再像平时一样捉弄阿念，而是要当她为主人。”

    玄灵鸟没有回答。

    素恒生轻轻的用指尖点了点玄灵鸟的脑袋，“小玄灵鸟，帮帮我，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也不要在明德神君面前暴露丝毫你的情绪，他那人生性多疑，若知晓了你早就有了人性，他周遭的一切你都可以记在心里，定不会放过你的。”

    玄灵鸟伸展了一下羽翼，才闷闷不乐的说：“主人遗愿，我定完成。”

    影像结束了。

    玄灵鸟像是触到了伤心处，双眸微红。

    古念却在不知不觉中咬紧下唇，导致下唇都有些发白。

    曾经她所听到的“系统”说需要她用爱拯救黑化反派，古念一直忧虑自己是否要听从系统的话去做任务，之后遇到师父知晓身世更是觉得与系统处处矛盾。

    可是原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