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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反正郑铣那儿好多不正经的男孩子,女里女气的……”
廖吉祥这时候觉得,他不怪他了,只要心里有,什么他都不怪他。
“我稀里糊涂的……”谢一鹭愤然扼腕,仿佛他才是被占了便宜的那个,“我以为是你呢,结果脱了衣服一摸,”他小孩子似地苦着脸,“不是!”
廖吉祥想笑,硬憋着,谁知道谢一鹭接着说:“我就捂着裤裆往回跑,跑回来找你,结果这一路就硬坏了,才大半宿没软下来……”他支支吾吾地认错,“难为你了!”
廖吉祥真的憋不住了,只好靠发怒来掩盖笑意:“你是少吃了还是少穿,眼红郑铣的一碗破汤!”
谢一鹭看他发火,吓得脸都白了,紧抓着他的手:“他、他跟我说是参汤!”他也不傻,话锋一转,“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他幽怨地瞟着廖吉祥,“你说,我那些精都跑你肚子里去了,你也不说给我补补……”
廖吉祥不说话了,百转千回地瞪他一眼:“真的没干?”
谢一鹭憋屈:“我要是干了,”他放出狂言,“今天屁股疼的就不是你了。”
这样没大没小,廖吉祥立刻拿手指顶他的脑门:“你跟人不清不楚的,还有理了!”
谢一鹭抱着他的腰,不敢大声,就嘀咕:“那你还和臧芳、龚辇不清不楚呢,”他蚊子似地讷讷,“又是信又是酒的,我那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哟!”
廖吉祥抱着他的头,含笑:“人家才不像你,想的都是那种事。”
“那我也找几个不想‘那种事’的知己,好给你看,看你闹不闹腾。”
廖吉祥没马上答他,静了片刻,轻轻地说:“你共人女边着子,争知我门里挑心。”
“女边着子”是个“好”,“门里挑心”是个“闷”,谢一鹭忙站起来,一把搂住他:“错了,我错了!养春,我就和你好,这辈子好,下辈子好,生生世世好!”
廖吉祥靠在他胸前,想的却是梅阿查那些话,“他是利用你,你却让他拿你当了戏子,当了小唱”,“骗得你开心的时候,当然什么都好,等他玩够你了,就一脚蹬开”!
他赶紧闭上眼,把脸埋进谢一鹭怀里,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味道。
两个安南宦官坐在正午的太阳底下,懒洋洋地晒,要睡不睡的当口,一个忽然说:“亦失哈就这么走了?”
另一个困倦地挤了挤眼睛:“听说是夜里走的,还把张彩的刀顺走了。”
“他俩不是好么,要呗,顺什么?”
“听人说……他俩偷着那个了。”
“作孽呀,怪不得小崽子好几天没出屋。”
“金棠还死得那么惨……哎我说,咱这两天对那帮高丽人好点?”
“行,听你的,对了,有人跟我说,阮哥那个婊子……”声音小下去,悄声悄气的,“好像是有了。”
“你说那个扬州姐?让人糟蹋种上的?”
正说着,阮钿跨过门槛过来,两人立刻噤声,站起来打躬。
“干什么呢!”阮钿吼他们,像是喝了酒,脸颊红彤彤的,“过来!”
两个人畏畏缩缩过去,阮钿狠狠瞪着他俩,从腰里掏出两粒碎银子,拍在他俩手上,兴高采烈地说:“老子
要当爹了!”
两人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