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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而坐,西下的夕阳刚好斜落在身上。
这样的构图无论如何都会与画手A的那幅作品有共通之处,更何况约稿者还对背景做了要求,让画手在旁边的矮几上画一盆白色的花。
这盆白色的花正是昨夜路人们探讨的重点,许多人认为年过花甲的老年人多偏好姹紫嫣红,不可能喜欢从传统意义上讲比较晦气的白花,加上两位画手画的老奶奶都身穿颜色鲜艳的唐装,怎么看都觉得旁边的白花突兀。
画手A公开这幅画的时候曾解释过说自己的奶奶小时候在南方生活时养过这花,所以对它格外偏爱,这无异于将矛头指向只小hui侠——为什么想到画这花,还刚好跟画手A的是一个品种,国内并不常见的白雪花?
对此,原博除了给出聊天记录证明是约稿者要求的,还贴出好几张白雪花的照片,说:“坐标S市,我们家养的。这花一点都不稀奇,自己没见过就不准别人画,这是个什么规矩?你们家画手A大大定的吗?”
全篇摆事实讲道理,就这一句掺杂了个人感情,像是拟好的公关稿临时被人加塞了一句。也正是因为这句意在嘲讽的话,让整篇公事公办的稿子有了点鲜活的人气。
毕竟碰到这种事,谁都没法心平气和。
由于澄清足够及时,影响还没扩大的时候就已经被遏制,很多早睡早起的群众起来就看到碰瓷抄袭被迅速反打脸的全过程。再经由几个圈内大号随手一个转发,一时间众人吃瓜,圈内闹得沸沸扬扬,圈外也来凑热闹看笑话。
不过这些已经与易晖没什么关系了。他点进微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粉丝数蹭蹭往上涨,不仅那些昨天骂他的回来道歉了,还来了许多新面孔,考古般地翻他微博,个个都夸他画得好,还有的问他接不接稿,说快过年了想加钱插队约幅年画。
花了一整夜时间把退路都想好的易晖懵圈了,心想这就是江一芒口中的“炒作”吗?
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易晖问哆啦哼哼:哼哼你做的是营销方面的工作?
哆啦哼哼:差不多吧,一般都是别人营销我。
易晖倒抽一口气:怪不得这么厉害[哆啦A梦吃惊]
回想自己昨晚上被突发状况吓到手足无措的怂样,易晖把刚从毯子里伸出来的脑袋又缩了回去,只露出两只哭得通红的眼睛:谢谢你!那篇稿子是你们团队写的吗?稿费多少啊,我打给你!
他问得真挚,捧着手机看到这条的周晋珩却险些笑出声。
小傻子竟然还懂“团队”,以后跟他聊天要多加小心了,别一个不留神露了马脚。
回复说没有团队之后,周晋珩推开车门下车,抬头看见熹微晨光浮在低矮的屋顶上,把“XX服务区”几个大字衬得金光闪闪,更想笑了。
从S市取证后,他什么也没想,坐上车就让司机往易晖所在的南方小镇开。当时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快点过去,把他抱在怀里,让他不要害怕。
明知道坐飞机快,可飞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