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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死了还不作废,你打算跟他冥婚?”
哪怕已经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周晋珩仍听不得有人说易晖死了。何况周家过河拆桥急于抽身的样子太难看,他作为周家人都觉得丢脸。
“你去不去我管不着,我去不去你也没资格管。”周晋珩沉声道,“我是作为他的未婚夫去的,不是代表周家。”
易晖的案子在各方的督促下办得很快,那三个人都是软骨头,拷问没多久就交代了事实经过,已经送交检方,不日起诉宣判。
那三人家里也有些来头,周晋珩知道其中必有程非池在推动,他忙活半天一点忙没帮上,回头一想才明白,程非池现在最想弄死的应该是他才对。
即便如此,他还是去了葬礼现场。
行至门口,看到灵堂正中摆着的黑白照片,周晋珩怔住许久,过往种种压缩成一幅幅画从眼前飞快掠过,一时间,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上前摸一摸照片上笑得灿烂的人,对他说,我来了。
自是没能得到机会,在里面接待访客的程非池一看到他,立刻示意身边的保安轰他出去。
周晋珩使出全身的力气咬牙寸步不让,目光紧紧盯着那张照片。
保安不敢大声喧哗扰乱灵堂,最后还是程非池亲自出马。他走到门口,用毫无温度的眼神看了一眼穿着黑色西装的周晋珩,道:“滚出去。”
周晋珩不肯走,在几个保安的围堵下徒劳挣扎:“让我看看他,一眼就好,让我进去看看他。”
程非池问:“你?凭什么看他。”
周晋珩理所当然道:“我是他的未婚夫。”
“婚约已经作废了,别忘了,你和他连证都没领。”说到这里,程非池冷酷的面色也了一丝罕见的狠厉,“之前放你一马,是因为易晖不想我伤害你。”
周晋珩忽然愣住,眼中再次浮现茫然,手一松,不再继续挣扎。
程非池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警告道:“以后别再提我弟弟的名字,最好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不会违背约定。”
当天中午,演员周晋珩出现在某灵堂的照片就上了热搜,在公司的干预下跟保安拉扯的那几张没扩散出去,网友的关注点都放在“这是谁的葬礼”上。
照片上的周晋珩一身肃穆正装,表情凝重,评论里各种猜测四起,什么同学、亲戚、老师,连猜情人的都有,故事编得有板有眼,顺便把曾经传过绯闻的几个女明星也安排了进去。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当事人根本无暇关心。周晋珩抵达S市就径直回了家,将那副前日刚从山上带回来的画拿出来看了一会儿,再小心翼翼地翻过来,伸手摸右下角的落款,面目变得柔和,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下午有客来访,周晋珩已然忘了什么时候允许过别人上门了,打开门愣了很久,才侧身让杨成轩进来。
进到屋里,杨成轩先是围观那幅画被周晋珩一把推开,再是看着周晋珩倒水漫出杯子,洒得满地都是,有些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