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洗衣液的香气。

    ……不是楚尘的气息。

    厉欲心中有些烦躁，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在同事面前不能这么说，只能收敛自己面上的表情，含糊地评价道：“还行吧。就是有点不切实际。”

    “害。”

    教官说，“那类电视剧当然不可能写实啊，都是看个热闹。现实中都已经过得这么苦了，当然要看一些美好的，让自己内心充满希望。”

    厉欲：“……”

    厉欲忍不住转头看他一眼，慢慢说：“……这话说的很对，如果你提前告诉我，那就更好了。”

    教官：“？”

    教官哈哈一笑，没把厉欲的话放进心里，又说，“不过艺术来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里面有些内容，还是可以学习一下的嘛。”

    正说着，季晟季团长远远走过来，他看了看厉欲，尤其是在厉欲身上的衣服停留一阵，当即蹙起眉头，说：“楚教官，跟我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厉欲“嗯”了声，看向一旁的教官：“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

    “晚上出去的兵不多，都是精神力比较高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厉欲颔首，跟着季晟一起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一致的步调。

    当初刚知道楚尘和楚欲关系的时候，季晟还有些看不惯楚欲。

    后来被楚尘忽悠，季晟又觉得，自家表弟哪儿哪儿都好，在厉燃死后，楚尘确实值得一个更好的，所以也就抛下了自己的成见。

    可现在，剧情又有了反转。

    ——厉燃可能短期内死不了了。

    楚尘再和楚欲培养感情，就有那么点儿不合适了。

    虽然不知道楚尘准备怎么做，但季晟很同情楚欲。

    还有种得知真相，却不能告知楚欲的心虚。

    所以他思来想去，准备在离开这个星球，去附近别的星球之前，给楚欲一点好处，抚慰一下楚欲即将受伤的小心灵。

    想到这里，季晟干脆停下脚步。

    他拍了拍楚欲的肩膀，表情堪称和蔼地说：“楚教官，你现在缺什么吗？比如房子之类的，我之前看过你资料，涉及你的内容非常少，只好过来问你了。还有，你如果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可能帮助你。”

    厉欲一愣。

    季晟说这些干什么？

    厉欲脑海中不自觉又想起之前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