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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前些天,有个老荷官跳海自杀了。”萧祁一边开车,一边淡淡道,“那个荷官在萧家做了三四年了,以前从来没出过问题,突然自杀我们也没放心上,可是谁知道,今天他老婆找上门来,硬说是因为我们场子拖欠着荷官的工资和分红不发,那个荷官是被外面放债的人逼死的。”
萧末哦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萧祁,非常平静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一,场子那边原本想压,但是没想到那女的不依不饶,现在他们压不住了才往上报过来的。”萧祁说。
萧末掰手指数了一会儿,发现好像所谓的“上周一”正好就是萧末本人吞药自杀那天。
心里忽然猜到了个大概,萧末勾了勾唇角,心里啧啧感叹着这群黑社会钩心斗角搞得和宫斗似的,这边脸上还得强挂起一抹足够冷艳高贵的微笑,摇摇头,就像是感慨似的叹息一声,大佬范儿十足地叹道:“萧祁,你们这些人,什么都好,就是嘴不够牢靠。”
萧祁一愣,小心翼翼地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不动如山唇角挂着一抹冷笑的男人——那模样,就好像他萧末已经洞悉一切了似的。
“末爷,您的意思是,那个荷官的老婆是受了南区那边的人指示,专门趁着您不在的时候来闹场子的?”
萧末不回答,他就微笑着优雅地坐在那里。
——因为“南区那边的人”说的是谁,他知道个屁。
所谓树大招风,萧末这么牛逼哄哄的人必然是有仇家的,这微妙的时间节骨眼子里出了事儿,他也就是随便这么一猜一提议,没想到萧祁就这样顺着杆子往上爬,而且看上去还真挺赞同他的模样。
萧末挺得瑟。
并且一路得瑟到了金嘴湾那边。
当车到达目的地,因为里边闹事儿乱的一团遭,外边已经被封了路,再叫人来开封难免造成更大的混乱,萧祁跟萧末支会了一声后就将车停到了路边,下车的时候,萧末也没想太多,看着赌场那边派过来的西装墨镜保镖层层叠叠的围上来,料想那个荷官的老婆也不能冲上来把他大卸八块——
可惜,他错了。
人肉墙是够结实,至少菜刀和子弹飞不进来——但是架不住液体还是能泼进来的。
于是,当萧末俩只脚下了车还他妈没来得及站稳,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一阵女人疯狂的嘶吼——这是今晚的女主角隆重登场。
萧末愣了愣抬起头,还没等来得及看清楚人长什么模样,就看着这么一盆黑红的、浓稠的、腥臭的东西迎面泼了过来!
哗啦一声,干净利落。
萧末倒吸一口凉气,这秋天的晚上被迎头盖帘泼一盆狗血的感觉不要太爽——因为身边有保镖给挡着,那一盆狗血只泼到了他的半边身子以及一小块脸的皮肤,不过这也够了,当腥臭粘稠的狗血顺着男人柔软的黑发一滴滴地滴落在他的外套上,白皙的脸上被抹开的血映衬得越发触目惊心,男人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默默地接过终于路出紧张情绪的萧祁递过来的手帕,心中草泥马狂奔——
这重生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几乎都在跌破他的认知下限,简直不能更加坑爹。
请问,我可以骂脏话吗?
而此时,想骂脏话的当然绝对不止萧末一人——周围的保镖看着老大被搞得这么狼狈,各个被震惊得面无血色,那架势就好像这要是放在古代,这群影卫似的小哥统统都得以“护主不力”为罪名咬舌自尽!
而这时候,正当萧末低着头蛋疼地擦着下巴上黏糊糊的黑狗血时,那被人架开的疯婆子也被萧祁指挥着,被一块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摸出来的抹布塞住了嘴,她头发凌乱,看上去四十岁上下,身上原本大概应该是名牌的套装这会儿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