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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节
琴抄里的男主,替谢清呈按摩足部,揣入怀里取暖。他也记得谢清呈,记得所有发生的事情,只是他的思想已经被控制和强行植入改造了,他对谢清呈没有丝毫感情。

    那种温柔应该全都消失了。

    他脑内不断地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该做什么,他隐隐地感到抵触,可那个声音像是巨兽在他胸腔中镇守着,压得他完全透不过气来。

    他就那么看着失明的他。

    麻木的。

    窒闷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可是心又像被冻住了一样,没有泪流出来。

    自始至终,一片死寂。

    仅剩的一点粥喝完,谢清呈慢慢地放下汤勺,抬起头来,大致对着贺予的方向。

    最终还是谢清呈打破了这种静默。

    “原来是你来送我。”那嗓音沉和,一如过往。

    贺予:“嗯。”

    顿了几秒:“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清呈静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到了最后,他只清浅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太淡太温和,如桃花水母浮掠而过,在他没有血色的脸上,透明到几乎看不见。

    末了,他和那个人道了一句,“没事,没什么了。”

    他说着,自己站起了身,大致判断了方向,往前走了两步。

    贺予皱了皱眉,脑仁深处似有什么情绪被重重地扯了一下。他想这个人怎么都这样了还这么一副上位者的气质,独立惯了,连盲了都要靠自己走路。

    正想着,谢清呈不小心碰着了桌几一角,身子倾了倾。

    “当心。”

    “……”

    等贺予自己反应过来,他已如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似的,搀扶住了那个男人的手。

    但下一秒,贺予就觉得颅内剧痛如裂,脑内似乎开启了什么惩罚机制,他不由地将手松开了,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对立在门边的科研员说:“带他下楼。我随后就到。”

    “是!”

    谢清呈被科研员们簇拥着,错肩擦过贺予身边。

    两人交错时,谢清呈停下脚步,顿了顿,他说:“……小鬼……谢谢你。”

    谢他什么?

    为什么失去光明了还要谢他……为什么他都要送他去手术了,还要谢他?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叫他小鬼……为什么……

    只那么一想,贺予就顿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割裂似的疼!那魂魄仿佛想挣开这具身体的束缚,从背后猛地拥抱住这个要与自己渐行渐远的男人。抱住他,让他不要走。

    别走。

    他浑身都在细密地颤抖,臼齿咯咯作响,忍耐着那种莫名的撕心的痛。

    闭上眼睛……

    “咔噔。”

    门,终于在他身后合上了。

    至脚步声慢慢地消失,贺予脱力似的靠在这间囚室的门板上,目光仍对着刚才谢清呈垂着眸静静坐过的地方。

    那里仍有一束光照下,光束下的清癯之人却已离开了。

    贺予抬起手,指尖冰凉,发着抖,触上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曼德拉的教条为最高。

    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没有什么不可取代的人。

    这些话像是咒语一样紧束着他的魂灵,凶狠地将在他心里嘶声哀呼着的巨龙封印囚禁下去。

    砰地一声,蛟龙沉渊!

    他在心脏巨大的疼痛之后迎来的是更大的麻木,最后一缕从他心中逃逸出的温情,是他二十岁生日时,谢清呈坐在他对面,隔着火锅的雾气,平和地对他说的一句——

    “生日快乐。”

    他仰起头,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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