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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琳问:
“爹,我这种身体,官府也不能通融吗?”
夏远攀绝望的摇头。
“你连娶亲都不宜,十八一到衙门不还是安排了夫郎给你,他们不在意的。”
夏琳皱着眉:
“到底那个府台公子怎么回事嘛?实在不行就娶呗,既然女子这么少,我又是女子,他还能弄死我不成?”
“官府总不可能不让休夫或者和离吧?今天我娶他,明天我就把他休了。”
韩珺听到她这番话厉声喝道:
“不可!”
吓了夏琳一跳。
顾不得礼仪,韩珺抓着夏琳的手,急切说道:
“你以为休夫那么容易?要叁年无所出官府才准休夫,娶更是万万娶不得的。”
“我听过一些传闻,那府台公子有怪癖,换过十几个妻主了,和离时每个妻主都遍体鳞伤,你这幅身体,恐怕还没等到可以休夫,你先就被折磨死了。”
夏琳倒抽口气。
“换过这么多妻主?他多大啊?”
“四十有余。”
这回是夏远攀回答的她。
“啊!这……”
夏琳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宽慰父亲:“天下总还有王法不是?府台大人再厉害也不能一手遮天,我就是不娶,他若要出手咱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咱们就跑,不在这个州呆了。”
“要是这都不行,咱们就去上京告状,总有办法的。”
夏远攀眼前一亮:
“是这么个理。”
韩珺却没有这般乐观,可眼下他们陷于被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以为事情能轻松解决,他们吃过早饭夏琳高高兴兴去学堂了,夏远攀也麻溜的起身打扫医馆。
只有韩珺,心事重重又怕家人看出。
这时医馆里来了一位病人,廖大夫看过后叫韩珺带他去后堂按摩。
“全身劳损,不用吃药,你去给他松解一下。”
这种要花大力气的病症一向由韩珺接手,廖大夫年纪大了,按一遍下去能掉半条老命,以前这种病症他都不接的,还好韩珺出息,不止药材认的好,穴位也记得牢。
哪知到了后堂病人不按摩,却给了他一张纸条。
韩珺打开一看,是赢玉约他到酒楼包房一聚。
顿时他就猜到这场亲事是怎么来的了。
韩珺面色阴沉,把纸条还给那人。
“我不会去的,你走吧。”
他冷冷望着传话之人的背影,韩珺不是豁不出去,只是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
府台公子背后是侍郎之女吗?那这事儿少不得要侍郎为他们做主了。
但无缘无故侍郎凭什么给他们做主?
怕是得他亲自去县学走一趟了。
出来时廖大夫奇怪的问:“病人怎么走了?”
韩珺淡淡回答:“刚才他在屋内问我治疗的价钱,我刚说完他就跑了,许是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