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也要注意休息,可别累坏了身体。”
“我知道了。”
她唇角弯弯,乖巧的应着,起身去端那罐没吃完的甜汤。
小手白嫩细短,乍一看像小孩的手,稍显幼态,纤细的指尖摸到容器边缘的“小耳朵”,轻轻一提。
“——啊!”
周青瑶惊慌的叫着,后背吓出一身冷汗。
手一滑,突然下坠的瓦罐被眼疾手快的程逍接个正着,好在没有砸落。
东西摔坏是小,但张爷爷家这张茶几大概率也会受牵连,追求完美的章爷爷定会当场宣布报废。
她虽不清楚价格,但光是摆放在墙角的花瓶就价值大几千,她实在不敢想这个青瓷花纹的茶几值多少钱。
稳稳托住瓦罐底的程逍也是惊魂未定,不过0.01秒的反应时间,差点就近距离欣赏了场天女散花的好戏。
“拿不动就直说,硬撑就是个病。”
他将罐子放回茶几,斜眼瞥了瞥周青瑶,漫不经心道:“你考虑过后果么?”
周青瑶垂眸,咬住下唇,心里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被人当面训斥总归是不好受的,况且那人还是自己分外在乎的,更是难受加一等。
“——呼。”
一记强有力的掌风扫过程逍的后脑勺,张爷爷气恼的白他一眼,“没皮没脸了你,小姑娘也欺负?”
程逍身子后仰,两手交错在颈后,仰着头看他们,低沉开嗓,“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看她勇气可嘉,好心提醒一下,社会的险恶。”
“你还好意思说。”
张爷爷深吸一口气,刚舒缓不少的情绪又倏地拔至高点,炯炯有神的黑瞳都要瞪出来了,“还不是你这群不学无术的学生带坏了社会风气!”
“恩,我的错。”
程逍到不介怀主动认错这件事,这些年他挨骂太多,早已习惯左耳进右耳处,老人家心软嘴狠,归根结底还是为他好,他心里明白。
他站起身,一张僵硬的笑脸对着老人家,“时间不早,我也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周六晚上8点来这上课,别忘了。”
“脑子不好,记不住。”
“你要敢不来,我亲自去你家绑你。”
他一挑眉,“得。”
在男生潇洒转身前,张爷爷先一步叫住他,“等会。”
“您还有什么吩咐?”
老人家看了眼摆着小媳妇苦闷脸的周青瑶,冲程逍昂了昂下巴,“你帮瑶瑶提罐子,顺路送她回家。”
程逍跟周青瑶同时一愣。
“这关我什么事?”男生只觉好笑。
“你不是好心泛滥吗?”
张爷爷轻哼,“那就送佛送到西天,中途别想跑路。”
“.........”
程逍低头瞄着瘦成小耗子的姑娘,视线又幽幽的瞥向别处,无奈的合上眼。
然后,人高马大的男生轻松端起黑不溜秋的瓦罐,正要转身,见人儿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走不走?”
“啊?”
周青瑶如梦初醒,昂头看他高壮挺拔的身影,人还有些恍惚。
“走。”
她应着,心都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