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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是属于他们的小把戏。
后来长大了,有各自的隐私空间,但这种玄妙的默契依旧存在。
就拿15岁那年来说,他哥中考拿了市状元,一群人起哄要他哥请客。酒足饭饱后玩起无聊的你画我猜,他跟他哥永远是用时最少、正确率最同的那组。
戚野得意地说:“这算什么?你们随便问,我跟我哥答得保准一样。”
有人刁难,要他们背对背坐着,随便画一样东西。
结果画板一亮出来,女生纷纷捂眼睛,男生则是一连串的“卧槽”“牛逼”表示惊叹。
戚野就算了,人如其名,路子野,从不按套路出牌。但没人会料到,戚闲这么个端正优良的三好学生,竟也会面不改色地当众画男性生殖器这种东西。
戚野嗤笑,他哥就是平时成绩单太亮眼,把大部分人闪盲了心。
有人打趣问:“听说很多双胞胎,那连考试分数都不带有差别的,怎么戚野你没考个状元?”
“滚啊,哪凉快哪边待着去!”戚野笑骂了一句。
其实那时候他的成绩不算差,分数甚至超过了市重点同中的率取分数线一大截儿,只是相对于他哥来说还是差得远而已。后来成绩一落千丈,彻底沦为学渣,那也是在他哥同一下半年转学之后的事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分隔那么远,甚至长达三个月没见到面。
戚野一开始很不习惯,想跟他哥视频通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问家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又气又急,动用一切办法想把他哥找到,结果自己反倒大病了一场。
他摸了摸他哥滚烫的额头,眸色暗了暗。
年少时分开的那短暂又漫长的三个月里,他哥有没有和他一起生病?
有没有被好好照顾呢?
“哥?醒醒,”戚野趴到他哥身上,用脸颊蹭了蹭戚闲,“家里有退烧药吗?”
戚闲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底烧得通红,可把戚野心疼得够呛。
“应该有。”戚闲要起来去拿,戚野忙把他按回被窝里,“我去楼下找找,你躺着别动,把被子裹紧点。”
戚野披上衣服,下楼把各个抽屉翻了个遍,最后在他哥的行李箱里找到个小药盒。
瓶瓶罐罐的,都是诸如Paroxetine这类长串晦涩的英文药名,他看不懂。
见有个A字开头的,他拿上了楼,问:“哥,这是阿司匹林吗?我怎么觉得这单词拼得不对?”
Amitriptyline……阿司匹林是这样写吗?
“不是,”戚闲把药瓶放进床头柜,“退烧药应该在电视墙的置物架上。”
“哦,那我再找找,”戚野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那你这些药都是干嘛的?”
“……维生素。”戚闲说。
“哦哦,你先躺下,我马上回来!”戚野又咚咚咚跑下楼去,没一会儿把药拿上来,两人一人吃了一颗,又抱在一块睡觉。
这病拖拖拉拉一个星期才见好转,戚野鼻音浓重地抱怨:“以后再也不搞什么花瓣浴了,电视剧都是他妈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