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工作忙完, 准备带她出去吃饭。刚走出公司门口，就看见奈绪子从等在外面的一辆车上走了下来。

    张少言顿了顿脚步，奈绪子走上来，仰头朝他笑了笑：“张先生，有时间聊聊吗？”

    张少言没说话，高野自动自发地道：“奈绪子小姐，见我们老板是需要预约的。下次您可以先跟我预约个时间，再过来。”

    奈绪子脸色变了变，张少言低头看了眼手表，又打算抬脚就走。奈绪子在后面跟着他，对他道：“张先生，不会耽误你太久，我想和你说说健一郎的事。”

    张少言停下来看她一眼，开口道：“就在这里说吧。”

    “这里？”奈绪子显然有些为难，她看着张少言笑了笑，对他道，“不如到我车上去说吧？”

    张少言道：“要么就在这里说，要么就下次跟高野预约了时间再来说。”

    奈绪子抿了抿嘴角，张少言恢复记忆后，就变得格外难以接近。虽然之前的他也不见得有多热情，但说话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尖锐，整个人都写着生人勿进。

    她沉默了一下，还好对张少言挤出一个柔和的笑：“健一郎的事，还希望张先生能高抬贵手。”

    张少言道：“奈绪子小姐这话说得真奇怪，健一郎的事自然有警方说了算，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奈绪子说到这里，收起原本脸上的笑，眼里竟然只用片刻的功夫就蓄起了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张先生应该知道，出口组并不是那么干净，警方以健一郎为借口，最近一直在查我们，我只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牵连组内的其他人。”

    张少言并没有被她抹泪的模样打动，依旧铁石心肠：“那也是你们和警方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张先生……”奈绪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仿佛要跟他倾诉她一个弱女子管理着出口组是多么不易。

    但张少言并不想听。

    “我已经下班了，还有什么事情你提前和高野预约。现在我要陪我太太吃晚饭了。”

    张少言说完就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奈绪子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开走，用力把眼角的泪水擦干。

    张少言晚上约了杜友薇去吃和牛，地点就在银座，里他家不远。杜友薇提前在楼下等着他，看他的车开过来，就自己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张少言看见她，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功课：“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写得差不多了！”

    张少言问：“真的？没有摸鱼？”

    杜友薇坚定地摇头：“没有，我发现在这里写论文，特别有灵感！”

    张少言笑了一声，看着她道：“那我怎么看着你还发朋友圈了？还跟别人聊得挺开心的样子。”

    “……”杜友薇沉默了一下，跟他保证道，“我下次会注意。”

    注意先把你屏蔽，再发朋友圈。

    “等我们回国，你就差不多要答辩了，再加上婚礼的事情，你有得忙。所以论文要抓紧。”

    “知道了。”杜友薇看着他，真情实感地道，“以后谁做你的小孩儿，真是实惨。”

    张少言抬了抬眉梢，也看着她：“以后我的小孩，也有你的一份力。”

    “……”杜友薇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开起了车，“我觉得我出的力可比你多。”

    张少言低头闷笑了起来，前排的高野只能表达一个省略号。

    他真的越来越不想同时跟张少言和杜友薇在一起了。

    吃饭的地方是提前预约好的，张少言直接带杜友薇去了包间。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过来给他们准备锅具和碗碟，杜友薇坐在位置上看着她们服务，冷不丁听见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