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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就在这时,司星宫的大门忽然被外力一脚踹开,看着站在门外的人,马大夫也是有了瞬间的失神,随即很快恢复了常态,刚准备上前行礼,就被苏北凉抽出的弯刀抵在了脖颈前。
“小皇子呢?”
感受到脖颈前的凉意,马文然面色沉着依旧,后背却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之前看苏北凉文文弱弱,并不像习武之人,而且先前自己都那么威胁过他,也不见对方动用武力,马文然还一度以为此人就是胆小懦弱之辈,没想到居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这又如何?
马大夫急忙看向站在对面的苏缱,“陛下明鉴!微臣这些日子一直在司星宫炼制丹药,不曾踏出过殿门半步!宫内的宫人都可为微臣作证!”
苏缱无甚表情,一步步走向他:“你是未踏出司星宫半步,可是瑾儿他也可以自己走进来。”
马大夫垂眸掩住慌乱的神色,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听陛下所言,看来是小殿下失踪,陛下怀疑是臣所为。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杀要刮,臣定毫无怨言。可臣近日听到宫中一些消息,倒是说小殿下对入住紫阳殿的苏术士极为不满,臣以为,若有些人对小皇子的刁难怀恨在心,一时失手杀了小皇子,也并非不可能。还望陛下明察,切勿放过了奸佞!”
瑾儿不见了,仅剩的那四颗药丸也不翼而飞,苏北凉现在急得要死,这老家伙还在这诬陷他!
苏北凉手腕一压,白夜的利刃就在马大夫脖颈前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而且他这次生气,手下的力道也故意没有收敛,马大夫不用往下看,都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正顺脖颈扑簌扑簌的流出来,很快衣襟就湿了大半。
马大夫惊愕的瞪大了眼,没想到苏北凉居然敢如此大胆,在陛下面前就敢持刀伤人,急忙向苏缱求助道:“殿下明鉴!微臣是无辜的!他这是要杀人灭口!”
苏北凉眉间一拧,还要继续向下,苏缱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走到马大夫面前,拿开他脖颈间的白夜问道:“你觉得掳走瑾儿的是苏先生?”
马大夫以为苏缱这么问,应该也是有些怀疑苏北凉了,赶忙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态度,“小殿下对苏术士恨之入骨,这传闻几乎整个宫内都人尽皆知了,陛下若不信,可亲自去查探!”
看他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苏缱笑起来:“你应该很好奇朕为何会让苏先生入住紫阳殿吧,自古以来,内殿只有皇帝一人可久居,可朕却一见面就命苏先生入住进内殿。”
听到这句话,马大夫微微一愣,就听苏缱继续道:“因为苏先生,他就是瑾儿的生母。”
苏北凉:!!!
此话一出口,不仅是马文然,连苏北凉也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是说好不告诉任何人的么!
“这,这怎么……”
苏缱不疾不徐:“南巫淮阴一族,擅长巫蛊之术,无论男女皆可诞下子嗣,延续后代。苏先生就是南巫族的后人,也是瑾儿的生母,所以你对我说,是他怀恨在心掳走了瑾儿,你觉得朕会信吗?”
“……”马文然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苏北凉居然会是这种身份。
原本打算把谋害皇嗣的罪名诬陷在他头上,现在却完全被打破了。
看着哑口无言的马大夫,苏北凉冷哼一声,低头看着药炉的瞬间,忽然瞥见了炉膛内还未燃烧殆尽的绳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在炉膛里烧绳子?
他呼吸一滞,赶紧踢开周围的木柴,将烧至焦黑的绳子拉了出来,这才发现绳子末端还沾着深红色的血迹。
苏北凉立刻拿给苏缱看:“你看这绳子上还有血,一看就是刚沾染上去不久!”说罢抡起绳子就抽在马大夫身上,“你他妈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