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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秋天,周围厉害的人数不胜数,透明的赛道,良性的竞争,广阔的未来。
这种酥麻到有战栗感的应战冲动,和站在舞台上唱歌的享受、坐在电脑前编曲的酣畅、琴键上与琴弦里的沉醉截然不同。
知道自己不够好,知道自己可以更好,眼前无数关卡,无数可以跨过可以超越关卡……
“巫老师,巫老师?”
会议室的门打开,之前给巫雨清倒茶的小助理说现在可以进去了。
巫雨清收起思绪,整理好情绪,走进会议室。
长长的会议桌,三男两女,纸杯里没有茶水全是烟头。空调风强劲,一位女士短袖T恤外罩着针织衫。
巫雨清穿着略正式的衣服,顶着一屋子的目光,她分不清手臂上乍起的汗毛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她在面试。
早就习惯了陌生人的打量、注视,习惯了镜头和镁光灯,可这些经验不能和大导演、大制片、大编剧的估量相比。
这场面试如此重要,是她演绎生涯一个承前启后的转折点。
这场面试如此普通,不过是余生表演事业的一个起点。
巫雨清赶飞机进组前,宗政航把她送到别墅的地下停车场。
她的行李已经被放进车里,出行必备的帽子和口罩也在车里。
吉他背在身后,大T恤和阔腿短裤让她看上去像是结束暑假去上学的大学生。
“如果感觉情绪不对就去看医生。”她仰着头和他说话。
自从知道宗政航看过心理医生,巫雨清就一直想建议他不要停止治疗,但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出口。
“你有分离焦虑,对不对?”跳出受害者的视野,从解决问题的立场出发,她发现许多可以做、可以推进的事情。
现代人多多少少读过几本心理学书籍,对于一些常见的心理学名词和病症是了解的。可巫雨清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也不敢随便下结论。
宗政航抓着她的左手,一一捏过她指腹上的琴茧,无名指上没有婚戒,却有一枚波浪款的开口戒,是巫雨清买来戴着玩的便宜货,丢了也不心疼。
6月底她陪他妈妈参加慈善拍卖会,没拍下任何东西,倒是得了一对婆婆不再佩戴的枫叶造型红宝石耳钉。
已经安好了耳夹转换器,温言赠礼一向面面俱到。
“珠宝要用人气来养的,平时多戴。”温言说话间就帮巫雨清戴好,“瞧,多漂亮,这样的款式还是年轻人戴着好看。”
克重与质地都是上乘的宝石,在巫雨清的脸庞边烨烨生辉,坠得她情不自禁抬手去摸。
她知道,下次和温言见面,最好戴着这款耳夹,这是基本的礼貌。
巫雨清对奢侈品的欲求不高。她不需要用这些东西来彰显自己,她在人群中的自信和底气来自于她的作品和事业。宗政航送的珠宝,只有出入重要场合才会戴,平时怎么方便舒服怎么来。
当婆婆亲手帮她戴上耳夹,笑着说好东西要多亮相,巫雨清就知道温言一直对她的朴素不太满意。如同她在找机会和宗政航提就医,温言也在找一个不突兀的时机建议她的装扮要符合她的身份。
他摘下她无名指的贝母壳戒指,开口戒环让他越掰越大,然后断裂。
没有扔掉戒指碎片,他随手放进裤子口袋,然后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首饰盒,打开,里面也是戒指。
宗政航不喜欢常规的圆形切割,方形、椭圆形和水滴形是他觉得不错的造型。
他对无色透明的钻石颜色也不感兴趣。除了方糖钻戒是透明色,巫雨清的其他首饰都是有色宝石。
现在这枚也是这样,羽翼的造型,搭配绚丽的渐变色彩宝,创造出斑斓梦幻的视觉效果。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