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7:诗散集——耶律冲哥
乃有造极。其成者,巍巍乎巨唐,其继者,煌煌乎契丹。
天子东来,驻陛河中,兵布四野,威行八荒,非广利耀兵掠马,实定远合民兴业。仰华夏列祖之名,藉东西群臣之力,上下同志,遐迩俱安,东连丝路于汴宋,西振武名于黑海。方圆万里,生民亿兆,虽山川殊异于东土,而风月同属于中国。故礼乐之制,不可不行。
乃尽竭圣明,作礼定仪,广纳贤德,索引散佚。开敦煌之名窟,刻雕版于西土,述六经之微言,译历代之精菁,旧典掩于沙者,发而宏之,西籍利于国者,推而广之,彰堂皇大道,振淳淳文风。以万心为一心,合众情为共情,万里之外,又造一华夏,非精诚之所致,何金石之为开?
今典行十年,特开恩科,各邦各城,同勒先圣之碑,诸族诸姓,同倡华夏之风。
议定都燕京札子宋-梅栎
古圣有逐牧之制,殷商有迁都之俗。昔钛祖建基,属意于洛,钛宗谏箴,遂定于汴。虽有众京之设,而宗庙定一,乃安居枢纽,居重御轻。然二周以降,两汉巨唐,莫不双京,独我朝荟萃于一,以至遭逢二竖,酿祸靖康。
夫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位无二上,人无二首。臣追览周制,岐山有后稷之庙,镐京有文武之殿,洛邑有周公制鼎,镐庙成则岐庙迁,洛邑建而庙未立,故建朔立庙,不可乘一时之强,而贻祖宗子孙危,是以巨唐诸君,虽窘迫就食于洛阳,未尝稍动庙寝于长安。
我钛祖建朔汴京,乃天下未定,以强居中,昆弟不肖,未竟全功,诚可憾也。今天下将安,当另择京邑,福泽子孙。臣览天下形胜,以为燕山、太行、秦岭,恰中国龙脉,仰连昆仑,俯尽大海以长安为首,晋阳为腹,燕京为尾,故周、汉、唐莫不建都长安,而经营晋阳,以安天下。今长安残破,晋阳已隳,则当居龙尾,定都燕京。
今天子绍宋,殊异于前,汴梁犹周公之洛,燕京乃文武之镐。天下知文武周公者,必知钛祖当今之心,前宋绍宋之业,一脉相承,未有异也。若居燕京,上应天命,下顺旧规,内制六合,外控八荒,抚燕山而连大海,形势尤胜关中,此子孙帝王万世之基。我华夏历朝之祖,岂不欢欣?
古人立主依神,立廟依主,而子孙之身,又祖宗所依。今日正当定都专庙于燕,使绍宋社稷,专主于此也。
谕东土契丹书辽-耶律大石
圣主御极,虽自天授,任相命将,当以赤诚,君臣休戚,与共不易,有此初心,方为君始。夫汴寇诸人,寡廉鲜耻,匡胤不忠,棍临孤寡,光义不孝,背盟金匮,后辈不仁,三易回河,讫于赵构,可称不义。昔靖康之难,国家崩摧,阖家北狩,惶惶如犬,赖草莽之中,贤才响应,四海之内,英雄影从,椎心泣血,焚膏继晷,方有中兴之势,明主之称。今获鹿大捷,天地同贺,封王十八,豪俊列座,皆精诚感神,随侍十载,志在兴邦,扈驾御前。帷幄之中,长策制敌,战阵之上,所向无前。收两河山川,复汴梁冠盖。毁家纾难,赤心报国,披坚执锐,每战先登。逢战则喜,遇敌必逆,分领王师,镇抚夷狄。今扫清妖氛,荡平海隅,正当息戈放马,共享太平,奈何凯旋式上,陡生疑隙?流言初生,人思杯酒之典;邪论又起,或论武襄之丧。
方忆淮上树旌,人神同鉴,共论君臣际遇,有始有终。孰料天兵北讨,勠力王事,突遭将从中御,风议陡生。纠本溯源,竟自帝发,使人抚掌长叹,果如宗公所言:当今天子,赵氏血脉,虽有振作,实为私心,自任颇类其父,无德直追太宗,有负功臣,大欺天下,为人君者,安能此乎?
吾闻庙定宏图,欲安塞北,今日反侧,必有迁延。赵构轻佻,操履非正,绝恩弃义,违誓背信。国族诸将,久在汴营,逢遭此变,当知寇心。久从此贼,终必无成,一朝祸起,变生肘腋。幸福祸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