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树挪死,死东西在活人面前也只有让路的份。
“二坝头,你之前不是收过破烂吗,一斤黄铜多少钱来着?”
“也就值个几毛钱吧!”二坝头回道。
“啧!那还真是挺便宜的”,江潮摇摇头。
两人一唱一喝,把男人脸憋的通红,“小兄弟,你就说你收不收吧!你也别拿话讽刺我,你要是真心要的话,我价格再低一点,十块钱给你,这价格真地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也就不卖了,要不是真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出来这一趟。”
“行吧!”装着考虑半晌后,才定了音。
这个决定于他而言并不难下,赌输了,最多不过是让十块钱打水漂,但如果他赌赢了的话,那可能是……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惯例。手上多了个佛像后,他兜里却是空空如也,一分钱也没剩下。
“我还以为这门生意准没戏了,话说你到底看上这东西啥了!”
江潮转了转手中的佛像,眼中闪过精光。他心里盘算着,面上笑道:“没看上什么,只是最后一单不想空手而归而已。”
“最后一单?你要金盆洗手了不成”,二坝头眼睛眯着,又仔细看了他几眼,这人怎么一声不响就下了这么大决定,之前还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这生意不是人干的,年轻有拼劲的时候还能一心想着,但现在人年纪大了,就想安定下来。你要是结了婚的话,就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了”,江潮耸耸肩,往外走去。
二坝头眼白一翻,知道他找不到媳妇还在这里刺激他,干他娘的。
只有一个人的下午时间有些无聊的,外面的天又冷,安溪缩在窄小的房间里琢磨着医书,神情专注。房间内光线昏暗,只能凑到小窗户那里借了点光看着。窗户用报纸糊着。
报纸被吹地唰唰作响,有些地方还破了几个洞。冷风顺着破洞灌了进来。安溪的手被冻地发麻,她把笔记本往后翻了一页,用茶杯压着,从嘴里哈着热气暖着手心。
房间的门锁转动了几下,江潮进了门,恰好小丫头手脚蜷缩成一团,脑袋不断上下点着,双手不间断的相互摩擦着,脚也在地上跺着取暖。
只需要一步,他就走到了安溪身后,居高临下地往桌面上看去。笔记本上是一副画,用铅笔画的人体器官剖面图,还是男人的。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江潮面上瞬时黑了几度。
他把笔记本抽了出来,惊到了正凝神专注的安溪,她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江潮,你拿我本子做什么?”
那双被冻地有些红彤彤的眼睛圆睁着,像是大白兔子一样。
“光线太暗看书对眼睛不好,本子暂时先放在我这里,我帮你保管着。”
“不行,你快还给我”,其它东西他拿着,但就是笔记本不行,上面写着她的日记,要是被他看到了……
安溪就要去抢,江潮手一闪躲,躲了过去。她脸鼓地圆圆的,不死心的又伸手抢去。江潮每次都能在她动手之后成功躲开。
“江潮,你再不还给我,我要生气了”,安溪按着他的另一只手,不让这只手有动弹,另一只手去攀他握着本子的那双手。
可是身高差无法超越,她只好踮着脚往上攀着,就差一点就能碰到了,气地她直翻了一阵白眼。
“我现在不动,看你能不能拿到”,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玩,江潮把手举到最高,脸上笑着。
安溪跳了一阵,还是没碰到,在房间里打量了一阵后,一张凳子也没有。刚好床离地不太远,她干脆脱了鞋,爬到床上,上了床后,海拔一下就上升了,现在她比江潮还要高出半个头去。
高度是上来了,可是宽度又拉了好大一截,安溪身体往前倾着。刚好能碰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