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说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爸,你别打了,在打下去会出事的”,江小梅从外面闯了进来,直接拦在了江潮前面,“爸,我哥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他怎么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啊!哥,你和爸解释,爸他会听的。”
“小梅,你给我滚一边去,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江大友在手上吐了口唾沫。
“哥,你和爸解释一下啊!”江小梅摇了摇一直无动于衷地江潮,急地直接在地上跺了跺脚。
“小梅,我的事,你别管。”江潮低吼了一声,像是行走在荒原里的孤狼,用凶悍的外衣包裹着内里的脆弱。
刚刚那是真的下了死手,江大友早就没了力气,他把竹棍往地上一甩,走回房的背影里满是萧条。
天越来越黑了起来,卫生所里静悄悄地,一点声响都没有,安溪抱着腿坐在床上,眼睛空洞着,没有丝毫神采。不知是想到什么,她立马翻身下床,摸索着找到手电筒,一束昏暗焦黄的灯光打了出来,墙上投射出人的影子,她从书包里翻出了一本数学书,把数学书摊开了放在枕头上,打着手电筒看着。
书上的椭圆在她眼中成了无数个,来来回回不断缠绕着,眼圈一红,书上啪嗒啪嗒沾湿了一片,书上的字被晕染开了,褶皱地变了形。
“妈,我想回家!”安溪把脸埋在书里,抽泣地声音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江家早上起来第一个进堂屋里的人,就看到江潮跪在堂前,整个人身上都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潮子,怎么还真跪了一晚上不成。”江波拍了一下江潮。却没听见声音回应,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去到一边。虽然他也心疼着,好歹也是他亲弟弟,可谁让他自己做出那种混账事,现在谁也帮不了他。
直到他出了门,才又觉得不大对劲,从外面折了回来,手一放在江潮额头上,像是烧红地铁板一样,烫地吓人。他再是一推,就见着江潮有些僵硬地倒了下去。
“爸,潮子烧大了”,江波对着江大友那屋门喊了一声。
江大友一晚上就没怎么睡过,正坐在那床头一阵唉声叹气,地上不知道落了多少烟灰。听到江波的喊声之后,他立马出了房门。
凑进跟前一看,可不已经烧地有些神志不清了吗?江潮打小开始练武,身体素质一直好得不行,发烧感冒都没生过几回。头一次见他烧地这么厉害,江大友也不禁吓了一跳。
他反思了一阵,难道是昨天他下手太狠了。这傻小子,也就这点倔脾气一点没变。他又没让他跪这里,怎么着是真知道错了,思过不成。知道有今天这下场,早干嘛去了。
“小梅,你看安溪丫头还在吗?”江大友对着院子吼了一声。
“爸,昨天安溪姐一晚上没回来过”,江小梅头凑到门口说道。
“你这死丫头,安溪一晚上没回来,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要是人出了事,你看我怎么抽你!”
“我要说的,可是你根本不让我说”,江小梅瑟缩了一阵,心头止不住地委屈。
“你还不赶紧出去找一找,算了我还是自己去,这家里真是没一个靠得住的”,江大友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秀丽,你照顾着孩子,我出去找一找安溪丫头。”
话说完,他把裤兜一提,行色匆匆地往外面走去。这一晚上没见着人,江大友心里也着急,你说人好生生一闺女平白遇到这种事,谁能接受地了,要是真因为这事想不开,寻了短见,他老江家的祖坟上可得添一笔血债。怎么想怎么糟心。
他先去了一躺卫生所,卫生所门紧闭着,他敲了敲门,又往门缝里面打望了好几眼。里面还是太暗,他看地不大清楚。
“安溪丫头,你在吗?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