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同他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的,这是她身上独特的符号,又软又轻。一如她刚到三水村的时候,对他说:她叫安溪——平安的安,小溪的溪。
江潮忽然笑了,安溪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眼中带着羞恼和对他不配合处理伤口的谴责,收到谴责后,江潮立马就坐好了。
安溪从江小梅手上接过毛巾,擦过鲜血淌过的地方。伤口处理的时间有些晚,刚刚流出的血已经干了一半,成了砖红色。又有新鲜的血液不断外流。
不过好在伤势看着严重,但伤口并不大,只要把血止住,好好养上两天,就差不多了,不是什么大事,安溪言语上安抚着有些紧张地老支书。
“痛的话,记得支会我一声,我再轻点”,安溪瞥了江潮一眼,因为伤口周围的血已经结痂了,所以她手下的力道需要下地重一些。
安溪所谓的重力道,在江潮看来跟本不算什么,只是刚刚在水中浸过,带了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扫过他面上的肌肤后,一股电流从脊椎骨一直延伸到脑部,他浑身一颤,神经高度紧绷着。
安溪处理伤口的时候,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专注。她弯着腰,视线和江潮的额头处在同一水平线上。江潮眼神稍稍下移,就能看见她微张的嘴唇,唇红齿白间,轻轻翕动着,脖颈流畅的弧度一直延伸到锁骨处,最后隐在藏青色格纹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里,单那露出的一侧脖颈,就让他胸口处冒起一阵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