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
事是他王哥吩咐下来的,关那娇娇小柳娘何事?他见白玉像是疯狗般乱咬人,忍不住轻啐了一句:“小柳娘哪有那个时间?人家接客都来不及叻。”
白玉听他语气不像作假,愣了一下。不是江从芝还有谁?唐俊生吗?下意识觉得他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转念却又想起书雨来告诉过她,唐俊生为了江从芝把沉照和扔到窑子里的事。白玉皱了皱眉深思起来。
纸笔很快就拿来了,白玉头罩被拿开,脖子上被人从背后抵着冰凉的刀:“快写。”
白玉咬咬牙,管他唐俊生有没有份,总之他一日和那妓子在一块,一日心里就不能有她。白玉哼了一声,大笔一挥写道:“白玉与唐俊生先生感情破裂,已于本日起脱离关系,从此男女婚嫁,个不干涉。”
那人从后面盯着她写,用刀抵了抵她的脖子:“再加一句:诸亲友恕不一一函告,谨登启事。”
白玉被逼无奈,只好又加一句。这背后之人真够阴险,竟然要先登报声明!也不知爹爹那边如何交代。还没等她想完,又被布条蒙了眼。白玉心里忽然就委屈极了,鼻头一红,差点就哭出声来。爹爹也不在,唐俊生那死人怕是巴不得和她离了,唐文山此时又不在上海,她连个能指望上的人没有。白玉越想憋着眼泪,心里就越委屈,生平第一次后悔起来,也不知是悔嫁给了唐俊生没有好好待他,还是悔因为得不到唐文山才为了气他而嫁给了唐俊生。白玉眼泪刚落下,后颈一阵剧痛,就又被敲晕了过去。
江从芝此时丝毫不知白玉正经历着什么,她正从小姐椅上站起,用手把那玉蛋从湿滑的两腿间取出放到一边的水盆里。
宝熙把手里干净的帕子展开,蹲下身子,把她从穴口处流出的水液顺着大腿一一擦拭干净。“那玉蛋如此重,芝姐儿累坏了吧。”
江从芝脸不自然地红了红,累倒是还好,这玉蛋重,她便需要更多的力道来夹住往上提,越用力里面便越酸软,一来二去倒是惹得她自己想男人了。江从芝轻咳一声:“还好,”然后又转移话题道:“晚上与段少爷出去,就穿那套浅蓝色的旗袍。”
那旗袍胸口有一大片的蕾丝镂空,十分勾人遐想。宝熙哎了一声应下,打趣道:“那今儿个段少爷估计又要像个煮熟的虾似的,脸红一个晚上!”
江从芝被她逗得一笑,那段寻确实是个不禁逗的,若是她想,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今晚就将他吃干抹净。
高姨敲了敲门,从门外急急走进来道:“芝姐儿,唐少爷来了,说是现在要打茶围。人已经朝后院去了。”
江从芝瞪了瞪眼睛,上次不是还与他说过自己还没原谅他吗?怎么这才几天就又来了?“已经在茶室了?”作者微博:大马士革羊
“是啊。”
江从芝好心情一下子散了个精光,嘟着嘴,白了一眼,衣服也不换,便大步越过高姨和宝熙向下走去。
“幸好是提早就化了妆,不然这样过去吓死个人!”高姨看着她的背影叹道,又急忙转头催宝熙说:“还愣着作么子?紧着过去伺候哩!”
春满阁的后院大得很,一共有十多间茶室和三间盥洗室。江从芝来得急,走时忘记问高姨是哪一间,左找右找都没人,气都消了大半。正准备原路返回,就看见另一侧的小道上站着个男人。那人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一头茂密的黑发三七分向后梳去,他正侧着身看着脚下,似是有点不安地踱着步子。
江从芝一眼便认出了唐俊生,往他那走了两步。他听见声音,回头一看,脸上笑意不自觉地漫开:“芝芝。”他立在那里一转身,眼里一笑,姿容绰约,好一个翩翩少年,温润如玉。
江从芝被他看得心里一顿,心中又开始气自己不争气,怎的看那一眼就又心痒了。“你来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