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票
安区的企划吗?怎么也该我汇报啊…”
静安区的规划…他和江从芝买的房子就在那一圈,他反倒不好粘手静安区的事。唐俊生把咖啡盖子掀开喝了一口,浅浅一笑反问道:“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王绍清脸抽抽了一下,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唐俊生看着门慢慢合上,脸上终于露出一些舒心神色。如果白玉这边的事能解决,那之后一切就都会水到渠成了。想到江从芝,唐俊生脸上又露出一些怅然,也不知道黄熙那怎么样了,伯曼能撑到几时?
而陈由诗此时正坐在车上往春满阁去呢,黄熙这次确实给他找了不少麻烦,搜的搜、查的查。男人微眯着眼靠在后座上望着窗外,那无头女尸也不知是谁的主意,用那尸体衣袖里的“树兰”二字直接嫁祸到他头上来,若不是他平日里小心行事,这会儿就算有再多钱怕是都救不回来。想到这,他转过头问正在开车的张二道:“账本现在在谁手上?”
张二抬眼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答道:“在巴伦那里,上次那个捕员搜查,巴伦就拿着重要的东西先走了。”
陈由诗沉思片刻,吩咐道:“明天下午让他带着东西来我这。”
“好。”张二应了话。
陈由诗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在嘴边问道:“这批到的红丸还剩多少?”
后座的男人嘴一吸一吐,吐出的烟雾就掩住了他轻皱的眉头。张二跟在他屁股后面多年,见他这模样便知他是心里事重,所以话语里尽量表现得恭谨一些:“只剩五公斤了,自从那捕员找来之后就按您的吩咐没挪过了。”
陈由诗淡淡嗯了一声:“再过一周把货都出掉。”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到一会儿就到了春满阁。陈由诗没有急着下车,在车里又点了一根烟,抽完了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你先回去吧,明天中午十二点来接我。”
张二应了,目送着他走进去,深深叹口气,希望这江小姐能让先生心里送快些吧。
陈由诗没有让门房叫房,递了局票就走了进去。她门半掩着,此时正背对着门坐在梳妆台上,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裙,旁边站着个十来岁的梳着双马尾的小丫头。只见江从芝拉过她的手,把手上的雪花膏匀到小丫头手上,一边轻轻把膏体在她手上搓开,一边说:“小小年纪,皮肤是最容易被养好的时候了,要是成了大姑娘手还这么糙怎么好?”
那丫头缩了缩手,小声说道:“太贵了…”
江从芝却没让她的手逃,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笑着说:“是我多的,匀给你的。”女人脸上带着三分笑,她本就生得端正,此时轻言细语,更显得温柔可人。宝熙看着她的眼,忽然就酸了鼻子,忍着哭意道谢道:“谢谢芝姐儿。”
江从芝见她鼻子红透了,轻轻刮了刮她鼻子笑着打趣说:“一个雪花膏就给你感动成这样?要是以后哪个男人送了你珠宝首饰,岂不是立马跟着人跑了?”
宝熙摇摇头,这不是雪花膏的问题,就算刚刚是猪油膏,她也会这般反应的。她张嘴刚想要解释,却听那门口低低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我似乎还没给你买过珠宝首饰。”
二人惊了一下,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洋男人正倚在门边,穿着白衬衣和灰色的格子马甲,两手一抱将脱下的西服揽在手里,露出一小节银色的腕表,顺着挽起一截的袖子往上看,手臂的肌肉清晰可见。
“陈先生,”江从芝从座位上站起身,蹙眉问宝熙道,“几点了?我怎么没听门房叫?”
“我自己来早了,没让门房叫。”陈由诗解释道,慢悠悠地走进来,将西装搁在小沙发上。
江从芝轻叹一声,嗔道:“陈先生就料定了我这会儿没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