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病
“我…可能得了花柳病了…”
女人跪坐着捂着肚子,两条细长的眉毛几乎打成一个结。
陈由诗把枪放下,朝她走过来:“肚子疼?”
江从芝抬头看他,男人裸着上半身,一点依稀的日光透过云层和窗户跑进来,映出他优美的肌肉曲线。江从芝却顾不上欣赏这古罗马像、带着哭腔道:“尿尿疼,疼死了…”江从芝话毕,眼泪哗哗就往外流,也不知道是被陈由诗刚刚吓的,还是被下体疼的。
陈由诗见她一直捂着肚子,哭得比昨天哭得还惨一些,于是弯下身将她抱到床上去:“我叫我的家庭医生过来。”
江从芝哭着点点头,看着他转身出门,江从芝的抽泣也渐渐小了些,她想要尽量听听他和医生说什么了。要是她染了花柳病,岂不是也害了伯曼?想到这里心里又升起一丝愧疚,那愧疚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又变成对沉照和的愤懑,她定要让这个男人不得好死!
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江从芝拉回思绪看过去,男人穿着深蓝色的宽松绸缎睡裤,一手拿着果汁,一手拿着一块小饼干:“吃点东西垫垫?医生一会儿就来。”关注作者微博(大马士革羊)看更多小剧场哦。
江从芝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大半颗头:“我不想吃。”
陈由诗绕到床另一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也坐上床,一手撑着头半倚着看着她说:“可是不吃饭会病更厉害。”
江从芝把整张脸从被窝里露出来,身子在被窝里调转了个向说:“我下面疼的这么厉害,陈先生不担心我…也染给你了吗?”
陈由诗捋了捋她的头发,嘴角勾了勾:“你才上了几个男人就能得花柳病?”
这话好像不差,得花柳病的姐儿一般都是干了五六年的。心里是安了安,但江从芝心里听着别扭,又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不搭话。
陈由诗敛了笑容淡淡说道:“大不了带你去美国治,干嘛丧着脸?”
江从芝听了挑起眉看他,美国?随即眨了眨眼又把头转向一边,这种大话她可听多了去了。什么和她做人家呀,来给她做花头呀,最后不什么都没成?想着想着,身下又是一疼,她身子蜷缩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来。
“可以乘渡轮走太平洋航线,在加利福尼亚登岸,那里阳光很明媚,人们唱歌、跳舞、在沙滩上打排球,日落了就去看歌舞剧…”陈由诗把被子给她掖好,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江从芝本来是没心思听的,但是男人声音低沉,这么一娓娓道来倒真有几分令人好奇。江从芝转过去看他,他嘴一张一合,眼睛看着窗外,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便转过头来对她微微笑了笑。江从芝用脸蹭了蹭被子:“美国的男人都像陈先生一样好看?”
陈由诗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问题,抿了抿嘴说:“一会儿的医生是我以前的战友,一样是美国人,你可以看看他好不好看。”
“战友?”江从芝眨眨眼,伯曼之前是当兵的?
陈由诗点点头淡淡嗯了一声,正巧传来门铃的声音,陈由诗也就起了身去迎医生过来了。
来人似是和伯曼十分相熟,两人用英文寒暄着,但江从芝没心情去探究二人讲了什么,脑袋一懵,这来的医生是个男人?!
那医生是典型的金头发的洋人模样,生得高高大大,笑起来还带着梨涡。那人见江从芝看来淡淡点了点头向她问好:“你好,我是赫柏。”
江从芝熟悉了伯曼讲中文的方式,再听这医生的口音,险些没听懂。江从芝朝他点了点头,目光又求救似得看向伯曼。
陈由诗看她眼里又怕又怨还带着些依赖,不禁笑了笑说:“赫柏一天会看很多病人,何况我在这呢。”
江从芝垂了垂眼睛:“我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