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好养着
江从芝淡淡笑了笑,“所幸他在钱财方面不是个吝啬的人。”
树兰撤了屏风,扶她下床去木桶沐浴。
李知音让了让,叹息一声说:“你这两天好好休息着,幸好没有皮外伤。”
江从芝应了,但是话却不多。李知音与她又关切两句便也走了。
树兰给她擦洗着身体,鼻头却有点红红的,她之前在妈妈那也是听了王庭今日要行之事,“芝姐儿..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与你说..”
江从芝本闭着双眼,听到这话缓缓睁开看着树兰低着的头:“你就算与我早说了,我难道就不会招待他吗?“
树兰眨眨眼,不解的望向她。
江从芝扶上手臂一处的淤血,轻轻说:“此人比起自己插入,更喜欢看女子惊慌受折磨。他不喜插入,对我也是好事。”
树兰听了这倒是一惊,她倒是听其他姐儿讲过,有些有隐疾的人就喜欢使些粗暴的手段,有一些姐儿也乐得,只因这种狎客给出手一定阔绰。树兰想问,但是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江从芝全身酸痛得很,梳洗了就睡下了,幸好那王庭还算有点良心没留下。她这一睡就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人昏昏沉沉的,竟是发热的厉害了。
病来如山倒,她这么一休息就连着休息了好几日,直到第叁日才退了烧,整个人瘦了一圈。这期间明姐儿带着一两个姐儿来看过数次,李知音也是每日来看,见她终于退了烧,这才心安离开。
树兰去厨房叫吃食了,鱼真在房里伺候着。鱼真比树兰大一点,话不多做事也勤恳,身段也好,无奈一张小巧的鹅蛋脸上偏偏长了个肥厚的朝天鼻,还是个哑女,于是李知音便留了她做个打下手的丫头,倒是几个受宠的姐儿们房里常跑动的。
床上的人哼唧一声,鱼真连忙起身查看,见江从芝似是清醒了,于是急忙端了一小杯水到旁边,又过去将她扶着靠坐在床上。
江从芝张了张嘴,喉咙像是烧了柴火的炉灶一般。鱼真会意,把水杯递到她嘴边。
一口口水润下去,她终于觉得能说话了,看到外面的天极亮问道:“几时了?”
鱼真比划说十一点了。她昏昏沉沉醒了睡了叁日,这会头脑清醒了点却是想找人说说话的,于是江从芝问:“树兰呢?“
鱼真指了指楼下厨房的位置,示意她是去了厨房。又喝了两口水,感觉嘴唇好像也没那么干裂了,只觉得身上黏腻的很,就叫鱼真去叫点水。
不大一会儿树兰就回来了,见她眉目间都是清醒不禁一喜:“刚刚看鱼真去叫水我就知道芝姐儿定是醒了!”
江从芝笑了笑:“刚刚去了厨房?”
树兰点点头:“去厨房温了温姐儿的药,刚刚想着芝姐儿醒了,我就先跑上来了,估计不一会药就送来了。”
“虽然我昏沉了几日,但是还是恍惚记得这药苦的很。“她轻皱着眉头,此时一身白色的宽大的睡袍显得她有点弱不禁风,徒增一丝可怜。
树兰捂着嘴笑笑:“芝姐儿还怕苦呢,我一会儿拿些糖来!哦对了,唐少爷昨日里还来过春满阁说要找你,听你病了也没进来,就走了。”
江从芝愣了愣,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问道:“他可有说什么?”
树兰摇摇头:“并未。而且那白大小姐自从那日住局之后也没再来了。”树兰踌躇一二,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说:“听说落了红。”
江从芝讶然的挑起眉毛,落了红?那这桩婚事岂不是一个笑话?
唐俊生与白玉的婚事是不是笑话,外人不得知,可唐家人和白家人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苏南的唐家一向高不成低不就,偏生出了个出息的唐家大哥唐文山,虽无官职,可执笔写下的文章影响力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