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宋泠眼里，他的感受无足轻重。

    “哥。”宋泠喊住他。

    宋长野闭了闭眼睛，“泠泠。”

    宋泠快步抓住他的袖套，不肯让他往前走。

    “哥！”

    宋长野叹了一口气，“周冽是不可能娶你的。”

    宋泠：“哥……为什么？”

    明明当初是周冽先跑来拥抱过她的。

    “泠泠，其实你谁也不爱。”宋长野转身，“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泠泠，你爱过我吗？”

    一阵很轻很淡又夹着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宋泠茫然，只会一个发音，“哥。”

    宋长野反问了一个她的问题，“泠泠……为什么？”

    “我以为你不懂，我可以给你时间。”宋长野说，“后来才发现，你谁也不爱。”

    “泠泠，你舍不得现在的舒适区。”

    宋泠眼睛睁大了些，不可置信，“哥。”

    宋长野打断，“如果我不是你哥哥，你会爱我吗？你不会。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但你别忘了，我会一直等你。”宋长野说完，也不等她，打开门，在楼下面对父母和周叔叔打了声招呼，人就走了。

    ***

    自那以后，宋长野很久没有出现过宋泠面前，宋泠也没在宋父宋母面前表露心声，可周家和宋家的婚事却还是被有心人爆出来了。

    这天周日，下午要补周四的外总实验。

    学校为了学生能在十八周把所有的实验课学完，决定补上两周的课。

    课程名称一个是换药；一个是骨折的固定。

    “蒋临溪。”外总实验课老师换来换去又换成宋昭野。

    蒋临溪坐在板凳上，脊背像松柏一样挺直，后面就是周冽。

    “周冽。”宋昭野戴着蓝色口罩，指出来他们两个人，“出来示范一遍。”

    “老师，我做什么？”周冽问。

    宋昭野看了模拟人，“假设病人现在要做一个腹正中切口。你当她的助手。”

    “其他同学看着他们两个人哪个该注意的点儿是不对的。”

    蒋临溪走到模拟人面前，口述一下过程。

    “洗刷手完毕，两手向前。”

    周冽在消毒包面前，双手拿起来，“消毒包无破损，无潮湿，在有效期范围内，可以正常使用。”

    他在打开消毒包，蒋临溪拿起弯盘和镊子。

    周冽拿来推车上面摆放好的大镊子，夹叁片碘伏浸泡过的纱布，放到蒋临溪的弯盘。

    从始至终保持无菌原则。

    蒋临溪：“消毒范围上至双侧乳头连线，下至耻骨联合，两侧不超过腋前线，消毒叁遍，每次消毒范围覆盖上次消毒范围的四分之一到叁分之一。”

    “镊子只能朝下，不能朝上。”

    “铺巾先铺相对不洁侧，对侧，病人的头部，最后再同侧。”

    ………

    “其他同学有什么问题没？”两人做完，站在模拟人面前。

    宋昭野：“没有吗？楚珏你来回答。”

    楚珏盯着老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宋昭野当然要提问她。

    “我……我没看出来什么问题，就是这个切口15cm，太狭长了。”

    宋昭野嗓音微凉，“还有吗？”

    楚珏摇摇头。

    “坐下。”

    “其他同学有没有问题？”宋昭野捏着花名册，在上面勾了两个对号。

    “没有。”陆景珩摇摇头。

    “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铺的时候你看你铺的，还有这个布巾钳，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