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寄容撩开车帘,门檐下的两个大红灯笼把“记淮府”叁个字映照的阴恻恻的,她咽了咽口水下了车。
马蹄声扬长而去,漆黑悠长的街道上只剩她一人,四下静寂无声,风突然涌动起来。
“叩叩…”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管家,他好似提前知道会有来客,并不多问,只是冲着她讪讪笑道:“姑娘请”。
怎么有种羊亲自赴狼窝的感觉…
寄容绷着脸凝视着府邸大门,凝着脸跟着走了进去,就像是阴曹地府,而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轮回之路,每走一步都越发叫人想逃。
府邸里绕绕弯弯走了好几步,终于在一处屋门前停了下来。
“只能将姑娘送到这里了,您要找的人就在屋内,敲门便是,老奴告辞。”
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双眼无神盯着老人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视野中,涣散的眼眸重新聚焦在寝门的繁花图案上,脑子着思忖着该怎么开口。
鼓起勇气来寻他,都到这里了才开始胆怯起来,她捶了捶不听使唤的双腿,低声地咒骂了句:没出息!
突然,春雷惊鸣,一道白光闪过。
“啊!”她急忙捂住耳朵,可奈何还是被着惊雷吓到,直到一股浓郁的檀香味萦绕鼻底,她才反应过来。
滴答滴答,大雨倾盆的声音,这天气毫无预兆说变就变,屋内灯火通明,她捂住双耳怔怔地看着雨滴从屋檐低落,雨水密密如帘。
蓦地,一道靛色衣袍挡住了她的视线,啪嗒一声,窗户被人扣上。
正好一道白光从窗外划过。
寄容吓得闭紧双眼,她不喜欢雨天,到处都是湿淋淋的一片,打雷更是可怕,每次惊雷闪过,她都是躲在母亲怀里,从小就被呵护着长大,以至于长大了依然还是害怕打雷声。
雷鸣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吓人,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寄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景傲面色不虞徐徐朝她走来,并不是关心她才把窗户关上,他是是生气,这个女人从进来都没注意过他一眼。
“你来干什么?”男人的声音有些闷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宝红色的衣裙在火光中熠熠生辉,衬得她的肤色白的发亮,烛火在潋滟的杏眼中一明一暗摇曳。
“你明知故问!”
“哦?你是谁?”
“我”该死的,寄容心底嘀咕咒骂了一声,之前百般糊弄他信以为真自己失忆,没想到对方从头到尾就没信过她,亏她还那么努力的瞎编,现在想起来真的丢人!
“哼”她不认命般的闷哼一声,与其亲自将伪装的马甲脱下,她更担心的是父亲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你与我父亲说了什么?”
呵,景傲冷笑一声,“与其来算我与你父亲的帐,不如先来算算我俩的帐。”
他一个箭步上前擒住她的手,指腹触感丝滑细腻,他爱不释手的摩挲了一遍。
景傲俊逸带着邪气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寄容吓得往后退,男人的手很凉,她惊的把手缩了缩,收不回来。
“我们哪里有账要算?我可没偷你的钱!”之前的黄金万两是他自己编出来的,这会儿撕破脸了,她也敢理直气壮的反驳他。
“你是我的女人!”景傲的声音低吼,似是压抑许久的野兽,他目光冰凉试图透着瞳孔看穿她的内心。
寄容愣住了,她想过诸多男人找上自己的理由,唯独没有想到这个。
“是你将我掳来的!我也只不过是一名贱妾罢了,你又何须多情?”
女人的话化为利剑,一下子将他的心脏扎得稀碎,原来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