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后反倒一点都不困了，还和池野坐着看了会儿书。

    黎星若也来得很早，但是她一来就去了艺体楼，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去找周川。

    陆小虎最后一个到，不出意外地又在走廊罚站，教导主任在那训了半天话，程乔扒在窗户边看，幸灾乐祸了好久。

    去食堂吃饭的路上，聂远辰拉着池野在后面押题，陆小虎就走到了她旁边。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狗的味道。”

    程乔手里还捏着一袋没喝完的奶，差点没从嘴里喷出来，“什么狗的味道？”

    神经病。

    “不只是你有狗的味道，我刚刚甚至在他那里闻到了你沐浴露的味道。”陆小虎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她，“就上次那家超市买的，难闻到我几天都吃不下饭的味道。”

    不到几秒钟的功夫，程乔和陆小虎又掐了起来。

    池野抬眸看过去，也没心思讨论了，“这次是学校自己出题，应该都不难。”

    他走过去，把程乔拎了回来。

    叁个人排队打饭，聂远辰占好位置，打完饭后程乔还在跟陆小虎互踩。

    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儿？别这么不修边幅。”

    “那你能不能斯文一点，上课少扣鼻屎，隔着一条道我都看到你大鼻孔了。”

    “之前出去露营，你睡觉磨牙的事我都没笑你。”

    “你做课间操的时候扣屁股缝的事我笑了吗？”

    程乔不甘示弱，从他碗里抢走一块鸡中翅，“上次你还捡掉在地上的回锅肉吃。”

    池野和聂远辰都抬头看他，陆小虎义正辞严，“我在叁秒之内捡的！”

    再吵下去估计陆小虎的脸都要丢光了，损人不利己。池野在桌底下拉她，“好好吃饭。”

    程乔看在池野的面子上没跟他计较。

    饭后池野收餐盘，她和陆小虎去小卖部买饮料，陆少爷请客不喝白不喝。

    吸管刚插上，陆小虎就避开聂远辰，压低声音，“快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和池野搞到一起了？我告诉你，池野可是大院里所有人的宝贝儿子，你可别把他带坏了。”

    “你是不是有病？老问这个干嘛。”程乔不是很想回答。

    “那不然我刚刚那么损你，他怎么一点都不嫌弃。”

    “这很奇怪吗？”池小狗本来就是她的。

    陆小虎振振有词，“要知道你睡觉不仅磨牙，还打呼，天底下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样。”

    程乔真想一脚踹死他，“谁他妈小时候没磨过牙！”

    陆少爷骄傲挺胸，“我没有！”

    盘了好久，没问出个什么所以然。

    池野一来，陆小虎就乖乖收敛，他看着好说话，实际上还没程乔好欺负。

    期中考结束后就是校运会。

    程乔没那个运动细胞，班里也不缺她这个“老弱病残”去争集体荣誉，但池野每年都会报。

    班里运动几乎全能的就他一个，所以就算不主动报，到后面空哪一项都得是他去顶。

    男子长跑比赛开始前，陆小虎把聂远辰从教室拽了出来，说是要去给池野加油，但实际上连人都没找到。

    比赛下午才开始，中午这个点都没人，聂远辰也是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积极。

    但陆小虎说：“池野不在很正常，但他跟着程乔一起不见就很可疑。”

    聂远辰当时心想的是：又来了。

    陆小虎神神叨叨了很久，要不是看他那张皮还是清秀的男高中生，聂远辰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丈夫出了轨的中年妇女，怎么怀疑个没完没了。

    他认命地跟着陆小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