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醉
“暧昧阶段?”
“……不是。”
“被追求?”
“……”
“难道是暗恋?”
喝了酒的沉逸林比平日更加八卦,余欢有点招架不住,最终开口道:“是一个特别的人。”
余欢不想把高宴单纯的定义为炮友,
一方面,是不能开口同沉逸林讲这么少儿不宜的话题;另一方面,是她不想承认高宴只是炮友——
他们不光只是约,偶尔,他们也会填补一下彼此精神空缺,在没有情欲的驱使下正常相处:
比如繁忙的工作之后约一顿晚餐;在无聊的周末一起打球、听音乐会;甚至有次,她临时发现大姨妈提前来了,他依旧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她家,最后和她窝在沙发共享了一部无聊的电影……
这样的时刻虽然不多,但确实存在。
她有时候也会同他吐槽工作的不顺,虽然他有什么烦心事,他更倾向于用性爱的方式发泄——
但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做彼此情绪的垃圾桶。
余欢不常梳理和高宴间的关系。
但除了享受对方的肉体,和不可避免的工作交集——
她其实是有点喜欢他的。
谁会和自己一个不喜欢的人长久地维持一段炮友关系呢?
或许他也有点喜欢自己。
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电梯里那样尴尬的对话。
但语言也好,行为也好,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人总倾向于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先沦陷的人,很可能输得一败涂地。
先前压下去的烦躁再次涌上来,余欢端起酒杯去碰沉逸林的杯子,然后一口闷了。
“……”沉逸林。
他本来还准备听故事,结果最后只八卦到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特别的人?是谁?
他想,他是等不到下文了,但看着面前的酒,还是够意思地端起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