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宿管阿姨来敲门时，叶初晨正准备洗头，阿姨敲开门，看了眼叶初晨酡红的小脸，干涩发白的唇瓣，确实是生病的样子，原本的不耐烦，变成了无奈，对秦暮冬说：“你赶紧背着她下去，这是女生宿舍，被人看见拍到网上，都不好看。”

    秦暮冬温和一笑，礼貌道：“好的，谢谢您了。”

    叶初晨趴在秦暮冬的肩头，鼻尖酸涩起来，嗓音带着哭意：“秦暮冬，你怎么那么好？”

    秦暮冬宽厚的肩膀带给她的安全感，是她很久不曾有过的，被欺骗过的人很难再去相信美好，叶初晨就是这样的人。

    宿管阿姨关上宿舍的门，走时翻了个白眼：“以后不舒服去医院，在宿舍躺着有什么用，赶紧让你哥带你去看病。”

    叶初晨忽然想秦暮冬上楼前是不是也被宿管阿姨叨叨个不停了，她搂住他的脖子，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喃喃：“秦暮冬，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秦暮冬背着她，脚步沉沉，她不言语，他问：“有没有去医院？”

    叶初晨像个犯错的孩子，低低道：“还没有，头晕的厉害，根本走不动路。”

    早晨班长打电话给她，问她是不是还在发烧，提出要陪她去医院，被她拒绝了。

    舍友提起班长时，暧昧的话语不断，她不想被误会，也不想让班长觉得自己有空可钻。

    *

    秦暮冬带着叶初晨去了医院，挂号，输液。

    她懒懒地靠在秦暮冬的肩膀上，温暖的肩膀，十指相扣的真实感，她执起他的手，吻在他的手背上：“如果我死了，你还会找别的女人吗？”

    秦暮冬揉着她的头发，被她躲开，她头发油的不行，她不想恶心到他，他看出她的小心思，继续用手揉着：“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消极。”

    “转移话题，也就是你会再找其他人。”她没好气道。

    秦暮冬捏住她欲抽回的手，圈住她的手指，笑了笑：“小孩子才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就是小孩子啊~”

    “那我问你，如果我牺牲了，你会为了我终生不嫁吗？”他问。

    她几乎连一刻地犹豫都没有，她答：“会啊，终身不嫁。”

    他抱她来的路上，她就一直想，这辈子一定不要辜负秦暮冬。

    脱口而出的话后，是质疑，她真的能做到这辈子只有秦暮冬一个人吗。

    好在刚才没发什么毒誓。

    他眼底震惊，缓和过后慢慢开口：“你不会死。”

    闷骚！她明明看到他的唇动了动，想说不会，却说的是你不会死。

    她心底泛着甜蜜，尽管她欺骗了他，他却是在斟酌以后说自己不会。

    她噘着嘴：“哦~那你也不会牺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