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中年人一声咳嗽,就对几个神汉点点头。</p>
这牛角又吹了起来,皮鼓也敲了起来,几位神汉解下酒葫芦喝酒,对着老臭与佘万霖一阵喷洒。</p>
佘万霖闭目忍耐,心里只道,我这是报应啊。</p>
待驱邪去祟完了,那中年人就举起藤鞭对着佘万霖先打了起来。</p>
他是主要的贵客来的,就先打他了。</p>
“一鞭去晦气,二鞭鬼神惊,三鞭邪祟尽去……”</p>
佘万霖闭眼忍耐,这是真抽啊,回头必起三个棱儿。那要说打破皮儿,那不可能,咱百万贯的『药』材也不是白泡的。</p>
那中年人是真的出了大力气,偏偏却在这少爷身上没留下多大痕迹,他眼里异『色』划过,打完就迅速把里衣给佘万霖披上了。</p>
又想:“怪道家里敢让这么小的嫡出少爷出门,原来是有些本事的。”</p>
打完佘万霖,他又去打老臭,恩,这一次就感觉抽了三鞭死猪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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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泛着古怪,中年人收了五『色』藤鞭,对着那木门里又喊了一声:“请出来吧!”</p>
他话音落了,便有两少年,捧着两束扎了红布的艾草放在来时路,这仪式才算完。</p>
中年人咳嗽一声,将鞭子递给平金,放下挽起的袖子,这才对佘万霖行礼道:“金滇宁馨局平宴拜见毅少爷。”</p>
嫡出少爷都是未来领一郡掌柜的大掌柜,他个边缘庶枝出身,还真不敢怠慢。</p>
佘万霖笑,温和伸手客气道:“宴叔劳苦功高,一人守茶场二十五载,我一个『毛』头小子,又怎敢受您的礼,万不敢这般。”</p>
这平宴抬头,原本端正威严的英俊脸竟『露』出几许活泛,还带着几许玩笑道:“您可千万受了,什么劳苦功高啊,我就是个吃食,再说了,毅少爷怕不知道吧,从排序上说,我得喊您叔,我家是二房头分到小平庄那一枝儿的,我这辈分一贯低。”</p>
就说平金,平多活泛的跟个蚂蚱般,原来是跟这位学的。</p>
佘万霖闻言呆愣,他哪知道小平庄在哪儿,就挺尴尬的咳嗽道:“那,还是不要多多礼了。”</p>
他有些古怪的看了下平多平金,这两位可是做了一路哥哥了。</p>
平多有些羞愧尴尬,那平金就捧着藤鞭,仰头看天。</p>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老臭就一边扎腰带一边说:“哎呀,又不是旁个人,都到家门口了,这般啰嗦!赶紧的进去吧,这一路就没个正经吃食,嘴里淡的都生菇子了,大掌柜,你家是富户,赶紧,有啥好油水尽管上来,这俩月就给我俩馋的……”</p>
他这一打岔,大家就都笑了起来,再由平宴引路带着众人入了茶场。</p>
平家茶场其实就是个小寨子,那里面少说也住了五六十户人家,从前平家行商人内地来,也不是自己来的,是一次来一队人马开拓商道。</p>
这些人到了本地,如若想扎下根子,一般的手段就是与本地人联姻,如此就在本地商户,地主家,还有异族部落头人家里娶。</p>
这也有一百多年了,生的孩子多,几代延绵就在四姐山下形成了一定规模。</p>
人依旧是平家人,却因本地复杂情况,后代就未必在平家做事,那要想细说,也是后话了。</p>
只说今日,老臭说馋了,真就是馋了。</p>
平宴掌柜将他们引到茶场寨子里最大的一处住宅里。</p>
这宅子一进院就是一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