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为牺牲品吗?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与李舒白的感情最好?</p>
黄梓瑕暗自摇头,觉得这些设定都不合常理。她的目光看向王蕴,却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他们在这并不宽敞的空间内四目相望,有一种尴尬的情绪缓慢滋生出来。</p>
她低下头,有意寻了一个话题问:“之前鄂王自翔鸾阁跃下之后,王公子应该是第一个到达阁下的人?”</p>
王蕴点头,又说:“为何还要如此疏离地称呼我呢?叫我蕴之就行了,我家人朋友都是这样叫我的。”</p>
她默然垂眸,缓缓点了一下头。</p>
“那……叫一声听听?”他戏谑地问。</p>
黄梓瑕迟疑了一下,终于轻轻点了一下头,微启双唇,叫他:“蕴之……”</p>
王蕴见她面容低垂,病后初愈的脸颊苍白如一朵俯开的白梅花,心口不觉如水波荡过。那些轻微的涟漪回荡在他的身体内,令他的思绪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握住了黄梓瑕的手。</p>
黄梓瑕的纤掌在他手中轻微动弹,似乎想要缩回去。但他却握得更紧了,低声叫她:“梓瑕。”</p>
黄梓瑕抬头看着他,莲萼般的小脸上,一双清露似的眼睛。她的脸颊虽微有泛红,但那双眼睛却是湛然纯净,望着他时,毫无半分神思。</p>
她的心思,不在这里,不在他的身上。</p>
王蕴只觉得心口那种涤荡的涟漪在瞬间平息了下去。他默然放开了她的手,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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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梓瑕将自己的手缩回袖中,五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上的衣裙。</p>
“你想问什么呢?”王蕴缓缓开口问,“想知道当晚我的所见,想要和王公公一起调查鄂王那个案件,想要替夔王洗清污名,是吗?”</p>
“是啊。”黄梓瑕毫不犹豫的承认,反倒让他一时诧异,无法回应。</p>
她抬头看他,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笑意:“王公公当时不是说了么?王府小宦官要避嫌,但前蜀郡使君之女、琅琊王家长孙的未婚妻黄梓瑕可不需要。”</p>
王蕴心口那抹冰凉,因她的“未婚妻”三字而烟消云散。他凝视着她问:“然而,你终究还是一意要为夔王做事。”</p>
她点头说:“滴水之恩,尚且要涌泉相报,夔王于我有大恩,如今他遇到难处,我纵然结草衔环,也要报答他的恩德。”</p>
王蕴不再说话,只点了点头。</p>
就在车内气氛变得幽微之际,马车徐徐停了下来。</p>
“怎么回事?”王蕴隔着车壁问前面的车夫。</p>
“前方雨雪路滑,有一辆马车倾覆在路上,附近坊内人正在搬运马匹和车厢,请公子稍等。”</p>
王蕴“嗯”了一声,抬头看外面正是太清宫,又见人群一时不会散开,便对黄梓瑕说:“好像听到里面的钟鼓声了,我们到太清宫里看看,是不是在打醮?”</p>
黄梓瑕便下了车,跟着他一起到太清宫内去。道士们都是熟悉王蕴的,上来延请他入内,笑道:“王公子来了,请容我等敬奉香茶。”</p>
王蕴与黄梓瑕跟着他们进入暖阁一看,两人都怔了一下。</p>
夔王李舒白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想来也是,他的车马只早他们一步离开大明宫,这边道路堵塞的时候,他应该也是被迎进太清宫来了。</p>
可已经撞在了一起,再转身出去自然不好看。</p>
王蕴低头微笑看了黄梓瑕一眼,忽然携住她的手,领着她向李舒白走去,说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