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像丢了魂似的，丈夫皱眉询问，妇人回过神，牵唇低声安抚。</p>

    慕瓷扶着额笑出声。</p>

    难怪那位贺先生认识她。</p>

    这要真算起来，她还得叫一声姐夫。</p>

    “对不起啊焉夫人，我真是无心的，”慕瓷轻声道歉，眼角的笑意清淡虚无，“您心善，应该不会怪我的吧。”</p>

    ***</p>

    二楼，休息室。</p>

    “慕瓷，你阴魂不散！闹到依依的订婚宴到底是想干什么？”焉夫人宁倩像看仇人一眼看着慕瓷，毫无人前的富贵优雅。</p>

    慕瓷还穿着一身湿衣服，沾满了酒气，坐在沙发上无辜眨眼，“我不知道是订婚啊，有人说这里办丧事，我饿了，偷偷来蹭顿饭。”</p>

    “你看看你尖酸刻薄的样子！”宁倩气得嘴唇颤抖，“慕瓷，你的心怎么这么坏呢？依依是你姐姐啊，你非得害得我和你姐姐都死掉你才甘心是不是？”</p>

    “哎，又要死人了吗？”慕瓷轻声叹气，“那我把这件裙子洗洗还能再穿一次，不然多浪费，都是钱呢。”</p>

    “混账东西！”</p>

    宁倩扬起手要打慕瓷，门外的慕依冲进来把慕瓷护到身后，“妈，您别生气，小瓷不是故意的，是顾家小姐推她，我看见了。”</p>

    “那么多人在场，贺家丢了面子，西楼连话都没说一句就走了，都是她，都是慕瓷！”</p>

    “……他是临时有事。”</p>

    “什么事能比订婚重要？他把你一个人丢下，是在打焉家的脸！”</p>

    商业联姻而已，彼此心知肚明，慕依不爱贺西楼，不觉得伤心，“妈，您冷静一点。”</p>

    “依依，她盼着我死啊！”</p>

    “妹妹是无心的，您别多想。”</p>

    门开着，慕瓷转身下楼，她们慢慢吵吧。</p>

    慕依追着下楼，“小瓷，等等。”</p>

    贺西楼不在，这场订婚宴无法继续下去，宾客陆陆续续离场，沈如归从侧门走进大厅，隔着人流看到了一身狼狈的慕瓷。</p>

    慕依追上慕瓷，情急之下，直接抓住慕瓷的手。</p>

    不知是谁碰到了摆在桌上一排香槟，眼看着就要砸向慕瓷和慕依，沈如归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几步跨过去，用背挡住了。</p>

    慕依被吓到，呆滞的看着面前英俊如斯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耳根绯红，“……谢谢。”</p>

    沈如归是有高度洁癖的人，被洒了一身酒，后半身湿得滴水，很是不悦，眼底蓄着阴戾，淡漠的目光略过慕依，停在慕瓷脸上。</p>

    两秒钟后，伸手把她拉到怀里。</p>

    “就十分钟没看着你，你是去酒池子里打滚了？”</p>

    慕瓷小脸埋在男人胸膛，声音闷闷的，“好丢人。”</p>

    “现在我跟你一样了，没人敢笑话你。”</p>

    “他们是在背后偷偷的笑，你又不知道。”</p>

    “没能耐才会躲在背后嚼舌根，没能耐的人，不配我浪费时间。”</p>

    宁倩从二楼下来，看着大厅中央那对亲密的男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致护理的指甲几乎陷进掌心。</p>

    慕瓷在男人肩头咬了一口，“你为什么不说是来喝喜酒？害我以为是来奔丧的。”</p>

    “谁让你蠢，”沈如归揉慕瓷的脸，侧眸瞧着不远处的焉氏夫妇，“焉先生，焉夫人，抱歉，小女孩年纪小不懂事，平时惯得脾气大了点，给您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