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害臊
。”
“无关?当年容姐姐被送进教坊,可有人替她说上一句,程家之事与她无关!”赵寒云目光犀利如刀,半晌又颓然捂住脸,“罢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静无对前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一觉醒来就觉得身子沉重酸痛,怕是昨夜受了凉。用过午饭就要回府,她不愿劳师动众,便没有声张,哪知道一番舟车劳顿后,身上愈发不适。
程暻见她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伸手去探她额头,竟然触手滚烫,斥道:“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又叫下人去请大夫。
大夫为静无号了脉,说只是普通的风寒,不大工夫丫鬟就煎好了药送到房里。静无嫌弃地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浓黑药汁,一股苦涩药味直冲鼻子。程暻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将汤药吹凉了些,心一横,捏着鼻子直接整碗灌进嘴里。
舌根苦得发麻,嘴里被塞了块甜津津的海棠脯,仍直泛苦水。人生了病心里就容易犯委屈,静无被程暻抱在怀里,“吧嗒吧嗒”地掉下眼泪。程暻边为她擦泪,边吻着她的脸颊:“这是怎么了?谁把娘子惹哭了?”
静无就抽抽噎噎地说:“你,就是你欺负我……”
她看准时机,一把抓住程暻的手,泄愤般咬着他的手指,声音含糊不清:“你刚刚还凶我!都是因为你昨晚……我才会着凉的,都怪你!”
哪想到她的小舌被长指逗弄地一勾,静无脸一红,将手指吐出来,气得瞪他:“你这人好不害臊!”也不知是因为喝了药,还是转移了注意力,一来二去精神竟然好了好多。
程暻便笑着又将她抱住:“好好,都是我的错。娘子可要快些好起来,才好和我算账。”
纵然有千般不舍,第二日程暻还是早早起来。大乾朝的规矩是五日一朝,这天正是上朝的日子,京中官员寅时便要在午门外等候。静无已经习惯了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心中仍有些失落。
她被丫鬟们服侍着穿衣洗漱,又用过了早饭,香枝便捧着煎好的药走上来。一旁已经放了一碟蜜饯,静无小口吹着手里的汤药,药碗里荡起一圈圈黑色的涟漪:“香枝,你今年多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