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

    沈遇一开心，就容易话多，一路上跟周嘉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觉得我们这样私定终身行吗？”

    “谁跟你定终身了？”

    沈遇又开始了他的贫嘴模式，他牵起周嘉时的手说：“那我可不管。”

    周嘉时看着忽然傲娇的沈遇忽然笑了，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虽是也是说一些甜腻的情话，可她总觉得沈遇从未像这样轻松，也没有像这样开心过。

    “我们一起去超市吧，正好我那什么都没了。”

    周嘉时说了声：“好。”

    到了沈遇家楼下，他停好了车，解下了安全带，又作势过来亲。

    周嘉时一开始躲开了，不认真的嬉笑着，却被沈遇一只手抓住她的脸，一只手伸进她那柔软乌黑的发里。

    周嘉时被吻得热了，周围不时还有路过的行人，她有些害羞。

    “怎么还亲？”

    “你说我怎么还亲？”

    说过话之后，唇就立刻盖了上去，他轻轻地撮着周嘉时软糯的小嘴，她的唇部保养的很好，没有干燥唇纹很少，沈遇亲上去的力道也小了一点，生怕弄破周嘉时红嫩的嘴唇。

    直到两人唇齿交合在一切，周嘉时能明显触到沈遇的牙齿，他的舌尖缓缓进入，深入到周嘉时最敏感的上颚，再用力亲吻。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听到了沈遇忽然爆发的喘息声，立刻推着他停住了，脸色发烫地看着沈遇说：“不是说去超市？”

    沈遇又亲了上去，他由唇齿蔓延至耳边，趴在她耳边轻声说：“不如我们？”

    周嘉时脸更红了，连手心也变得烫了起来，她推开了沈遇：“不要。”

    沈遇笑了，没有勉强周嘉时，他轻轻啄在周嘉时脸上，而后退后让自己保持冷静。

    “那我们去超市。”

    周嘉时下了车，她看着沈遇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的眉眼没怎么变，但那冷淡的气味减少，不再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周嘉时心想，如果多年之前，她没有参与到他的生命里，那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沈遇走过来牵起了周嘉时的手，空气中有些微冷，他过来将周嘉时的衣服扣紧，又为她捂了捂手，看着周嘉时傻笑着。

    两人朝不远处的超市走去，沈遇将周嘉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兜里，看着她还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想什么呢？”

    “想我们老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沈遇停住了，他将周嘉时拥在大衣里，认真地说：“老了之后呀，应该就是老头子和老奶奶，手牵手一起去买菜。”

    周嘉时仰头看沈遇：“难道不是去老东西和老妖婆吗？”

    沈遇勾了勾周嘉时冻得通红的鼻子，笑着说：“也是，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老妖婆。”

    周嘉时一脸别闹的笑容，从沈遇怀里挣脱了出来，牵着她身后这个老头子朝前走。

    周围树木已经是光秃秃的，周嘉时仰头看去，深蓝色的天空中飘着一轮弯月，今天果然是个清朗的好天气。

    她相信了沈遇，那些光秃秃树杈开得整整齐齐的树木，还有在月光照耀下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让她记住了这温柔的一刻。

    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沈遇说。

    “我爱你。”

    沈遇怔了很久，他眼里一片柔情，在周嘉时这声郑重其事的表白中弯成了一道月牙，似是要把眼前这一切全部装进来，记住，并且永远不遗忘。

    他走近周嘉时，再次紧紧地拥住了她。

    他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眼睛上，鼻子上，脸颊上，还有嘴巴上。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