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剑桥新与旧宠物情缘
同学去伦敦游玩,在市中心著名的皮克迪里广场上看到无数只悠闲漫步的鸽子。我们从街头小贩那里买了一包玉米粒放在手掌上,霎时间,成千上万的鸽子从四面八方飞来,落在我们的肩上,手上,甚至头上,将我们团团包围住。鸽子们一边“咕咕”叫着,一边争着抢着啄我们手心里的玉米粒,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还有一回我在电视播放的晚间新闻中看到了这样的一组有趣的镜头:一只白天鹅肆无忌惮地穿越一条繁忙的高速公路,走到路当中,大约是觉得累了,就干脆往地上一趴——卧倒休息。它这一打盹儿,后面的汽车就排成了长龙,造成了交通阻塞。焦急赶路的司机一起鸣笛试图驱走它。谁知这位尊贵的天鹅小姐根本并不买这些人的帐,扬着高傲的脖子,走了几步后就又躺下来继续它的好梦。不得已,人们只好求助于巡警。片子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两个身着制服的巡警抬着那只大天鹅,将其用车带到一处湖边的林地放掉,路上阻塞的车辆这才开始行进。从这个不到两分钟的短片里就你就可以看出英国人对野生动物的宠爱之深以及其保护大自然的细致与耐心。而一个民族对野生动物和生态环境的保护程度,也正反映了其对未来,对后世子孙的关注态度。
沿着剑河一直向上走,在Queens’ College(皇后学院)的后面有一大片草场,剑桥人把它叫作“自然天堂”。在那里你可以看见各种水鸟像飞机一般地在水面上起飞或是降落,那是它们的家园。每一年的初春时节,天鹅和野鸭们都会在河边的草丛中孵蛋。一天黄昏,我在去朋友家的路上经过“自然天堂”,在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树下,草堆里的鸭妈妈(爸爸?)正在孵化自己的孩子。它是那么的幸福而安详,我在它的面前蹲下,它既不惊慌更不躲闪,依旧专注地期待着自己孩子的诞生。那一刻,我心底里某一个柔软的地方被悄然击中。轻轻地,我掂起脚尖走开了,生怕惊扰那些即将出生的小生命。几天后,我忍不住想去看看鸭妈妈和它的孩子们,可当我再次经过那棵树下的时候,草丛里只剩下几个破碎的蛋壳。不远处,一只只毛茸茸的黄色小鸭子排着长长的队,跌跌撞撞地跟在它们的爸爸妈妈身后,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觅食、玩耍,个个都是快快乐乐的样子。
前段日子里一直琢磨着在家里养一只狗,最好是狼狗之类的,当然沙皮狗也成。嬉皮笑脸地和老爸老妈商量了半天,试图说服他们:宠物会改变他们平淡的生活,“越来越遭!”妈妈不停摇头。“我们家里已经有一只了,为什么还要养一只?”老爸满脸好奇地望着我,我气得咬牙切齿。“你瞧瞧,多像一只脾气暴躁的小狗!呵呵!”老爸说。
我是个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却非常渴望照顾一个小动物的人,我喜欢探究那些小生命的生活。它们单纯却充满生气的生命强烈地吸引着我。我一直相信动物有它自己的思考方式,所以常常会在街上和一只小狗或是一只小猫傻傻地对视很长时间,彼此琢磨着对方的思绪。
五岁那年,我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只宠物。它具体的样子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有一些模糊了。只记得它一只很漂亮很漂亮的鹦鹉,满身五彩缤纷的羽毛。但它可能有一些先天残疾,所以,似乎从来没有听它叫过。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它的喜爱,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哑哑。每天从幼儿园回来,我都和它厮守在一起,我会把在幼儿园里学会的故事、听到的笑话、受到的委屈都说给它听。它比爸爸妈妈更有耐心,永远不会嫌我烦,眨巴着眼睛听我的倾诉。清晨,我会把它放在阳台上,让它和我一起晒晒太阳伸伸懒腰呼吸新鲜空气。天气好的晚上,我会带着它在阳台上看月亮数星星。有一天晚上,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是爸爸把我抱进了房间。梦里,我的哑哑会说话了,它说它喜欢我说它会永远陪着我,我好开心,笑出了声。就在那一个晚上,冷空气到了,气温忽